麻袋被放到河岸上,高胜寒戴上手套,准备解开麻袋。众人屏息凝神,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高胜寒没有犹豫,一把掀开麻袋!
然而里面却只是一堆石头,没有尸体。
“今天下了一天雨,是不是被水流冲走了?”有人说。
高胜寒蹙了蹙眉,正打算吩咐人扩大范围,继续捞。
解思量制止了他,他盯着麻袋,缓缓摇头:“不,不用找了。”
高胜寒疑惑地看着解思量,问道:“为什么?”
解思量没有回答高胜寒的问题,转身就走。
他给刚才医院里的医生打去电话:“你说那药不是维生素片,那是什么?”
“解大少?”医生显然没料到解思量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愣了愣说,“那个……我得先拿去验一下……”
解思量没什么耐心,直接说:“验出结果立马告诉我。”说罢,他直接让司机开车去梁申的酒吧。
车子飞驰在夜色中,解思量思绪凌乱,他盯着窗外的灯光,心中浮现出无数的疑问和不安。
到了酒吧,解思量一进门就喊:“梁申!把你酒吧后街的监控调出来。”
梁申正坐在吧台边试新品,全身没骨头似地靠着吧台,歪歪倒倒。他老远听见解思量的声音,倒酒的手一哆嗦,酒液撒了满桌。
“啥?”梁申手忙脚乱擦桌子,扭身看向气势汹汹的解思量,“你发什么神经?”
解思量直接把他从吧台后面拽出来,拉到监控电脑前吩咐:“六月十七号,检寒之在你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把那天的后街监控调给我看,快点儿!”
梁申皱着眉头,但看着解思量的神情,也不敢怠慢。他根据解思量的命令照做。
屏幕上快速播放着后街的监控画面,解思量的眼神紧盯着屏幕,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检寒之。他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神色淡定,并没有上班快要迟到的紧迫感。
“咦?”梁申盯着监控画面皱眉,“他怎么……”
解思量竖起手掌示意梁申噤声,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脸色越来越难看。
二十分钟后,解思量拷好监控画面,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梁申在后面想跟不敢跟,看到解思量上车时,他终于忍不住说:“那个啥 ……检寒之他要真的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算了算了,我不问这个,就说监控吧,这段监控你要怎么办?”
解思量关门的动作一顿,缓声嘱咐:“监控的内容,暂时先别告诉任何人。”
“可他这个事儿瞒不住吧?”梁申撇撇嘴,还要再说,被解思量轿车尾气喷了一脸,“哎不是……等等,你要去哪儿?解大少!姓解的!喂!我操!”
解思量驱车离开酒吧,独自驶向桂湾小区。
到了桂湾小区,他一路来到A栋漆黑的顶楼,发现检寒之不在家。
他砰地一脚踹开门,大步走进。房间内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解思量揿下电灯开关,然而屋里欠了电费,他只好打开手机白电筒。
光束在屋内扫过,解思量径直来到书架前,毫不犹豫扯下床单,一阵细微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
他捂住口鼻,挥手扇了几扇。他举起手电,将光束照在书架上,忽然一愣。
他看清了那些书的内容,类别很多,涉及刑法、犯罪心理学、荒野求生技能、格斗术……检寒之平时都看这些?他为什么要用床单遮起来,见不得人?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解思量接起来。
“解大少,那药片我看过了,确实不是普通的维生素药片,而是一种镇静药。”医生在电话那头道。
“哪种病需要吃这种药?”解思量问。
“一般来讲,重度抑郁症患者吃得多些,这些病人发病的时候,会抑制不住流泪、发抖、心脏疼、呼吸困难,等等……当然除了抑郁,还有一些别的情况,不过那种就比较少见一点……”
解思量还没听完,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房间角落,他按住手机听筒:“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说到这,之后我再联系你。”
他挂断电话,打光冲角落里照去,那是几截断绳。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随即扭头看向床底。
床底空空如也,只有一层细细的灰尘,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过。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书架、桌子、衣柜,每一处都仔细检查。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书桌的一角。那里有一个小抽屉,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他用力拉开抽屉,里面杂乱地堆放着一些文件和物品。他翻找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一只日记本。
解思量的心跳加快了,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上面记录着各种各样的人名,有一些他认识,一些不认识。
阿金、程少、检鸣琅、检以南……前面的名字都被人划去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名,是……解明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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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明载觉得自己最近有点水逆,这两天来频频遭遇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