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来是饿了啊,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害她瞎操心。
算了,没事就好,刚刚就权当锻炼身体了。
有些累了,见着草地,颜岁岁决定坐下休息顺带暂时放空大脑看鹿久吃草,就见虞砚泽也跟着她一起坐下。
然后两人默契的对视,谁也没说话,气氛瞬间陷入诡异。
可能是看得久了,隔着她一尺远的虞砚泽竟笑眯眯挥手向她打起了招呼。
这是打招呼吗?这是无声的挑衅!
颜岁岁额角一跳,忍无可忍:“你还说你没跟我。”
虞砚泽仍旧一副无辜状:“师姐,你真冤枉我了,我只是觉得此处风景不错,想坐下欣赏会儿。”
这里除了灵植还是灵植,颜岁岁实在看不出哪处值得欣赏。
“风景不错?你倒说说哪里不错了?”
“……”
虞砚泽没有回答,可看向颜岁岁的目光却愈发灼热深邃,他用行动直接告诉了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好会。可惜颜岁岁并不吃这套,只想起身就离开。
她没看见那双轻佻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
这张漂亮的皮囊果然没什么用。关于颜岁岁的回应,虞砚泽表示遗憾,但也并不意外。如果真的轻易上钩那就不是颜岁岁了,他也不会特地来到衍千宗。
才走几步,颜岁岁便被一阵动静所打断,好奇心使她暂时停驻。
虞砚泽见状,迅速将颜岁岁拉于树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嘘,有好戏看了。”
在场的是两位男子,青衣的背着手略显羞涩和局促,黄衣的则是板着张脸尽是隐忍和不耐。
从远处看,明明青衣的要比黄衣的高出一截,可气场上却是完全相悖,甚至可以说是压倒性的。
颜岁岁偷偷跟着冒出脑袋观察了起来。
便见黄衣男拧紧眉头,语气有些冷:“我为什么非要陪你做这种蠢事,浪费时间。”
青衣男低着头不敢说话,畏怯的模样活像一个受气包。
黄衣男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
青衣男赶紧点头,眼中尽是感激:“好、好的,谢谢叶师兄,那我开始了……”
言罢,他从背后拿出一个木匣,低着头双手虔诚奉上:“请原谅我的失礼,其实、其实我仰慕您很久了,这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您能务必收下……”
颜岁岁眉头微挑,突然来了兴致。
哇!原来衍千宗也盛行男风啊,好像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瓜。
他爱他,他不爱他?还是说他们其实彼此恋慕却又困于世俗的桎梏?这个身高差、这个态度差,突然就变萌点了。
颜岁岁脑补了一场狗血大剧,嘴角也无意识跟着上扬。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笑得很是猥琐。
虞砚泽在旁好整以暇道:“想什么呢?师姐?”
颜岁岁下意识回答:“当然是一些特别的爱恨情仇。”
“爱恨情仇?”虞砚泽若有所思,眼睛也弯成月牙,“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
“……”
天啊,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咧开的嘴角瞬间僵在脸上,颜岁岁只想立刻找堵墙去面壁反思。
不过下一瞬,她却是连人也僵住了。
便见那青衣男继续羞涩开口:“拜托了,神女殿下!”
黄衣男也跟着一僵,眉头拧得更紧,似乎十分不悦。
嗯?
神女殿下?!
她没听错吧?如果没记错的话,衍千宗好像就她一位神女。
颜岁岁机械回头,不确认的指了指自己道:“神女殿下……他是在说我吗……?”她吐字的过程极度艰难,像是每一个字都会咬到舌头。
虞砚泽依旧笑眯眯,看不清他眼中情绪,只能听到语气里有几分戏谑:“嗯——好像是呢。师姐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很受欢迎吗?”
“……”
谢谢,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颜岁岁如遭雷劈,眼中只剩下不可置信,怎么还有人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刚刚的快乐突然就不复存在了。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又不想卷入漩涡中心,只有大脑在告诉颜岁岁:逃!现在!立刻!马上!
可未等她从乾坤袋拿出瞬移符,便见一枚飞叶划破空气,“嗖”的一声穿堂而过,一缕发丝瞬间随之跌落。若不是有虞砚泽在旁及时拉着她避开,可能就不仅仅是发丝掉落这么简单了。
多少得见点血。
“谁?”黄衣男的语气有些凶,“出来,我早就发现你了。”
吃瓜有风险。
嘶,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