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的模样闪闪发光,令人无法移开视线,会让阿夭羡慕又憧憬。
明明才相识不久,甚至都不知她从何而来又姓甚名谁,却仿佛拥有魔力一般让人想去无端信任,她好像真的可以做到,甚至创造一个奇迹。
阿夭受到鼓舞,突然就有了勇气和力量:“好,我相信你。”
颜岁岁偷偷塞给她一个护身符:“拿好。”
感受到手中之物,阿夭疑惑道:“这是?”
颜岁岁眨眨眼,冲她狡黠一笑:“嘘,这是独属于我们的约定,要好好保密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放在首位,阿夭,保护好自己。”
“嗯,我明白了。”阿夭还以一笑,捏紧了护身符,就仿佛攒住了希望。
或许真的能抓住机会,可以的话,她这次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月亮升起,少女们被挤压在狭窄的房内排列躺下,颜岁岁也不例外身处其中。
她无比庆幸周围都是女孩子,至少没什么刺鼻异味。但她也有些发愁,这破地方连个落脚的都没有,更别说切实行动了,总觉得挪一下身子都会引人注目。
其实颜岁岁不怕撞见人,甚至守卫她也不怕,她怕的是惊动魔宫牵连到凝凝和无辜的人,所以才不敢妄自行动。
困扰之际,房门被粗暴地打开,惊醒了全屋的少女。
黑夜里,看不清那人脸长什么样,只能从着装判断出是魔宫的士兵。
士兵的语气没有波澜更听不出喜怒:“你,给我出来。”
他的视线和目光直指颜岁岁那处,周围的少女见状皆偷偷跟着看去,而身处漩涡中心的颜岁岁立马警惕起来。
她不知士兵意图,开始回想起自己是不是哪儿出了纰漏,暴露了什么。
“发什么呆!说的就是你,少磨磨蹭蹭的,给我出来!”士兵再次催促起颜岁岁。
阿夭担忧地拉住颜岁岁,颜岁岁则轻拍下她手背微微摇头,示意不必担心,随后顺势而为起身前去,与此同时她手也跟着捏紧,落鸢剑蓄势待发。
这样也好,能趁此光明正大出去,倒是个好机会。
于是,在一众少女的目送与猜测下,颜岁岁跟着离开了房间。
外面寂静得可怕,士兵也一言不发在前带路,让一切蒙上了神秘诡谲的色彩。
颜岁岁小心翼翼跟着,落鸢剑随时准备出鞘,必要时她不会手下留情。
她装作柔弱,试探性开口:“士兵大哥,您要带我去哪呀?”
士兵大哥压低声音,故弄玄虚:“当然是——”
就是现在!
颜岁岁抽出剑便打算对他来个利落攻击,结果却见那人转过身来轻佻开口。
“——幽、会”
“……?”
嗯?!幽会?他脑子长泡了?!
颜岁岁动作一僵,剑指的方向化作尴尬的对视,她看见了戏谑的笑容,虽然不是出自同一张脸却那般熟悉,熟悉到她完全可以确认。
呵,原来不是她耳背听错了啊,确实是那人脑子有病。
颜岁岁眼底闪过狡黠,立马收回剑,不经犹豫笑着回应:“好啊。我看月色尚好,眼下气氛倒正适合幽会呢——”
士兵大哥的脸不知因何好像黑了很多。
颜岁岁继续道:“其实小女子观大哥你丰神俊朗、英姿潇洒——也止不住心动,正有此意呢,看来我们一拍即合、心有灵犀,你说是不是?大哥?”
大哥的脸好像更黑了。
颜岁岁全当看不见,依旧继续:“不知大哥可有家室?可有心仪之人?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大哥脸黑的只剩下眼白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开口:“你成语飙多脑抽了吗?这么丑的皮囊就硬夸?!还幽会?还心动?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恋丑癖?”
颜岁岁挑眉:“怎么?我口味独特不行吗?再说,不是你先提的幽会吗?”
“不行,就算是我先提的也不行。”他霸道地反驳,连伪装也懒得继续,直接换回了原样,语气认真,“你只能夸我这张皮囊、喜欢我这张皮囊,和顶着这张皮囊的我幽会。”
“……”谁家幼稚园的小朋友跑出来了?
颜岁岁移开视线,添堵似的故意轻叹一声:“总看这张多少有点腻了。”
江熠眯起眼睛带着几分危险,捏住颜岁岁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不许腻……”
“姐姐……”
“看我,看着我,只看着我。”
“……”
他的手不再用力,换作了轻轻摩挲,语调也一声低过一声,愈渐喑哑,连尾音都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要是有尾巴的话,一定早就晃动起来了……
四目相对下,颜岁岁眼眸微垂,漾起幽暗的光,随后主动揽上江熠,吻住了他的唇,跟着点起一簇火苗。江熠微微一滞,立马热烈回应,火苗瞬化作野火般失控,燃烧起整片山林。
少女的青丝与他的指节缭绕缱绻,正如彼此间的唇舌密不可分。
此刻,眼梢染红,瞳孔黯然,你的、我的全都混作一团,呼吸交缠间早就分不清到底是那种花香。
“之前欠你的现在还上了。”
“接下来要好好工作。”
她像只狡猾的狐狸,明明嘴上还沾着荤腥,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人束手无策却也甘愿沉沦。
江熠晦暗不明盯着颜岁岁的唇良久,伸手轻轻擦拭起那片还混杂着彼此气息的湿滑。
“姐姐真是的……”
“怎么,有什么意见?”
“我哪敢有啊,我可是姐姐最最乖的小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