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求助现场人员。
既然绿川先生进行了推诿,我现在再强求太奇怪,也只能够退而求其次——我转身看向了旁边的安室先生,开口就问:“安室先生,请问你会拆炸弹吗?”
安室先生:“……”
他陷入了沉默,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以这么直白的方式对他进行提问。但是也许是这样的技能在他看来还并没有普及到米花义务教育的范畴中、所以并不是人人都掌握了这个行为,他在听到问题后明显面露警觉之色。
又犹豫了几秒,他才开口说:“不,很抱歉,竹野小姐,但是我确实不会拆解炸弹。”
“是这样啊。”得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等等为什么这会是意料之外啊喂!——我的心里生出了浓重的失望。
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安室先生,你的侦探之路还很漫长啊。”
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麻烦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一名合格的侦探不需要掌握拆弹技巧吗?这个时候你应该做的是反思,为什么大家都是去过夏威夷的人,可是隔壁作为见习侦探兼国小生的小新一都已经学会了基本的拆弹技能,你却还两眼一抹黑!
2、
连在场的侦探居然都是不合格的,那思想贫乏的我还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报警。
我们伟大的松田阵平队长接了我的电话。
“你好,报警工具人。”他这么一本正经地给我打招呼,“请问是又发生什么意外了吗?——如果这个意外还是绿川和安室在你的面前打起来了的话,记得把语音转成视频。”
我:“……”
是的,我至今没有想明白他对于安室先生和绿川先生到底是什么态度。
说是有些敌视,那他大概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特地跑到我的房子里面来找他们蹭饭——也有可能是找我蹭饭;但如果说是投缘,但他幸灾乐祸期盼着对方倒霉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符合我对社会关系中好友交际的认知。
至少正常人类应该是没有兴趣要报警把自己的好朋友给抓进警察局的吧!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之前打电话向警察举报少爷所在位置的大义灭亲,又觉得警察说什么也不应该和灰色地带的侦探成为朋友,于是把一切都给归结于自己的错觉。
“别闹了松田阵平。”我没有让他继续满嘴跑火车,“我在剧组里碰到了炸弹——你有把握可以远程拆弹吗?”
他明显地一愣。
虽然我经常会在各个案发场景出现、宛如一个触发事件之后专门用来报警的NPC,但是如果遇到杀人案的意外、电话也不会打到爆zha物处理班那里——所以松田阵平以为我给他打电话又是来胡扯,才有了最开始的“报警工具人”的调侃。
“你那边有没有相对来说带一点专业的人员?”在意识到出现了案件之后,松田警官的声音明显就从原本的嬉皮笑脸变得足够严肃。
他飞快地进入了工作的状态:“你既然是直接问的我可不可以远程拆弹,那就是离警视厅的距离远到了就算是hagi开车也赶不及的地步——但是就算我可以通过视频和照片判断炸弹的结构,我也不推荐由你直接进行拆解。”
我也愣神一瞬间,这和我之前想象得完全不一样。根据在夏威夷还有之前遇到炸弹的经验——等等这种东西为什么都已经被称为经验、甚至总结规律了??!——我以为炸弹拆解的困难在于不知道剪断电线的先后顺序,现在听松田阵平的意思,倒像是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炸弹的构造是很精细的,这要求拆弹人员的手足够稳,不会不小心触碰到别的地方、进而引发爆炸。”松田阵平仿佛听见了我的疑惑,在电话的另一头如此解释道。
在那一秒,我眼前重新闪回的是绿川先生冷静拆解炸弹的眉眼。
——我就说嘛,他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手这么稳,年纪又不像是医生——是的我是根据我们隔壁那位老三还在读研的这件事情推理得出了绿川景的这个年纪绝对不会是医学生毕业,希望老三不要觉得他被冒犯到了——这两个特质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