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狄家跟唐家素有生意往来,我跟唐煜私交也算不错,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黑心,派人假冒山匪杀人越货,妄图让我家一蹶不振,趁机吞并我家的生意。”狄明远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当做好友,世叔的人,仅仅为了生意上的事,就下这样的黑手。
傅琛眉头紧锁,脸色变得异常严肃,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狄兄,有件事,我原本想年后找机会跟你说道说道。”
“年前,我跟朋友喝酒的时候,他喝多了说漏嘴,透露了一件事。”
“他家里人,有次跟生意上往来的一个管事喝酒,那管事喝多了,胡言乱语说,在咱们镇上看见了,五年前被朝廷剿灭的渔阳沧海帮的逃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真事儿一样。他说,那人脸上有道刀疤,沧海帮还在的的时候,那人被人称作疤六爷。”
“我当时也没信,只当那人胡言乱语,回来后,我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说的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唐老板身边不就有一个?没有证据的事,我也不敢当真,只当时巧合。”
“刚刚说起你家这事儿,再想想,就觉得怕不是巧合了。”
“傅兄,你说的可是真的?”狄明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那是何人,现在何处?”
“东武镇祥盛马行的胡管事。”
“祥盛马行?那不是.....”狄明远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记得,祥盛马行是东武镇里正家的生意,祥盛的生意做得大,前年,我家还跟祥盛买了十多匹马,他们确实有个管事姓胡,听人说,以前似乎是渔阳成家的下人,成家家道中落后,奴仆被发卖,胡管事也是因着这个来了绥阳。他在渔阳多年,沧海帮的人,定是见过的。”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那个疤六爷,是不是我们想的那人。”狄明远话音未落,眼中已经闪过一抹决然,他站起身,双手负于背后,在堂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等晚些时,我让我堂兄去问问,他跟胡管事有些往来。”
傅琛点头赞同,“此是事关重大,确实得让稳妥的人出面,狄兄的堂兄亲自去,甚好。”
说话间,午饭做好了,柳清舒的拿手好菜摆了满满一桌,香气四溢,瞬间填满了整个堂屋。
“弟妹好手艺,上次做的下酒小菜,我至今还念念不忘,这一桌的菜,看着就美味无比,我今日可有口福咯。”狄明远由衷地赞叹道,夹起一块猪蹄细细品尝。
柳清舒腼腆的笑笑,“狄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些粗茶淡饭,还怕怠慢了呢。”
饭后,狄明远并未久留,他心里惦记着事儿,也有了计划,着急回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