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就探上了她的额头。
她跟避洪水猛兽似的,一下子跳开去,“没有,我……我是热的……”
热的?
秦逸之嘟哝了一句,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枚玩味的笑,“我又没对你怎样,你乱想些什么?”
这话的潜台词是,你是不是在我怀里想入菲菲,然后才把自己搞得很热?
苏锦书无言以对,转身就进了书院大门。
秦逸之嘴角的笑却愈发浓郁,小女人这是恼羞成怒了?为女子者但凡害羞,那便是被人说中心思,恼,不过是她诸多小心思的遮羞布罢了!
也许,自己该做点什么?当揽她入怀时?!
看到苏锦书时,贺延舟眼前一亮,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女子周身打量,他想起张彪的话,大人,咱们的眼神都不咋地啊,那苏锦书分明是个女子,嘿嘿,长得非常好看的女子,咱们没看出来,可惜啊,不然当时就该与秦逸之撕破脸也得请她到咱们大理寺……
当时贺延舟还想骂张彪,你眼神不好,你全家眼神都不好,本大人的眼神亮着呢!
现下,他默默地在心里骂自己,太眼瞎了,不然能错过这样一个聪明又美貌的……姑娘吗?
“苏姑娘,为了这起案子,姓秦的坑了我们大理寺一千两银子呢!你别忘了跟他要报酬……”
他好心提醒。
苏锦书面上的热度再次升上来。
这回真的是良心发现,同情贺大人。
她讷讷,“贺大……贺大人,张大哥还没回来吗?”
她是知道张彪带人去白城了。
也猜着贺延舟费了真金白银请秦逸之破案,是因为大理寺人手不够。
“还没呢!那家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给我传回来消息说,他正便装在白城暗访呢!这都几日了,他那暗访也没个结果……”
贺延舟对张彪颇有微词。
苏锦书有心想说,是我给张彪出主意,让他低调进白城,悄悄从百姓中查问案情线索,可又怕贺延舟觉得她多管闲事,害得他无人可用,目的就是帮着秦逸之赚大理寺的银子,问题是,这银子此刻还在她手里,对这烫手的银子,她……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正在这时,一个冷嗖嗖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贺大人,你早来一步原来不是为了破案……”
是为了跟美女聊天!
贺延舟老脸一红,气咻咻地道,“银票给你了,案子怎么破,是你的事儿……”
“那你来干吗?”
秦逸之不客气地质问。
“我的银子是不是被无能的人坑了,我总得瞧着吧?”
贺延舟带着了十成十气愤的话把秦逸之逗笑了,他转而跟苏锦书说,“听到了没?贺大人的意思是,本官带你来破案,那就是个错误,纯属于坑他银子呢!”
“什么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延舟急赤白脸地想要跟苏锦书解释,但这会儿从张松蒿屋里,也是从命案现场走出来一人,他躬身对秦逸之施礼道,“大人,属下已经简单地对尸体做了检查,死者的房间里没发现外人的痕迹,他用过的茶杯里有鸩毒,一旁桌子上的茶壶里也有,但具体这鸩毒是他自己放入,还是被别人放入,有待调查,不过,就死者死前屋子里没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来看,他大概是自杀!”
贺延舟也点头附和,“我们大理寺的仵作也对死者做过检查,得出的是一样的结论。”
秦逸之眉心皱起。
自杀?
自杀的动机是什么?
就因为被自己亲弟弟给绿了?
按常理,亲弟弟给亲哥哥戴了绿帽子,一经发现,羞愤自杀的人不该是亲弟弟吗?
事实是亲哥哥自杀了?
若说张松蒿是因为文人的自尊与面子而自杀,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就真迂腐到,被亲弟弟与亲老婆携手背叛后,对他们俩不做丝毫的报复,而是自杀给他们俩腾地方?
这怎么看都觉得不符合人性啊?!
“你怎么看?”
秦逸之这话没指名道姓,但分明是有所指。
可是,没人回应他。
他转头一看,身后没人?
“她呢?”
他问知牧。
知牧摇头,“刚才苏姑娘往外走时,我想跟着,她没让,只说这院子里空气太闷了,她要去外头走走。”
院子里空气还能太闷了?
秦逸之与贺延舟两个大男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颇为别扭地错开目光,但两人面上都是一副极其相似的窘态。
很显然,他俩大男人一见面就掐,被人家苏姑娘一个小女人给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