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望着安古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喔。”听似疑问的口吻,实则在他的意料之中,想不到皇宫里的鼠辈倒也有一番胆识。不但在他王府如进他家的后厨,还敢暗生事端,是否他对他们太过宽松?此刻的然王像是许久未发现猎物的豹子,眼中闪着精锐的光芒。
“安公公的警惕性很高,卑职看他眸中并无半点慌张害怕,再进一步,怕就要动手了。”清和最欣赏颇有胆识的人,但是一时半刻也不可得知其实力。
“嗯,这事暂且搁下,本王自有主张。先去替本王办一件事。”
“是。”
待清和受命离去,水无愁才出声道:“这肉瘤果真有问题,否则他易容之际怎会如同常人一般。”说话间把拿在手上的笔尾抵着嘟起的下唇沉思,“但无愁听闻安古自进宫不久,肉瘤便已生出,他已经以如此面貌示人十载之久,会不会是太后授意为之?”
“看来安古耐力绝非一般。不论何意,本王都叫他有来无回。”然王冷冽的气息散发,竟让人寒如腊月吹雪,严似地狱修罗。
“王爷是想与太后对上了?”
“着急着安排他们来,你说本王还有闲下去的道理?这些人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些死棋,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然王嘴角噙着的嘲讽显露。哼!不自量力。
“好哇!无愁也正有此意。那无愁便坐等渔翁之利!”水无愁站起身,把手上的毫笔一拍,顿成二截。
“你以为你可以袖手旁观?何必如此激动地推脱。”然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水无愁看被发现心事,嘿嘿一笑,继续低头哀思他的雪狐毫笔了。多可惜啊,被自己一掌拍断了。
“待春暖之际,备些厚礼差人送回。”
水无愁惊讶道:“王爷想通了?舍得身先士卒了?”只是可惜了他的珠宝。
然王睥睨着他,“不这样又怎么会有乐趣。本王最讨厌的就是死板。”
风云骤起,云朵飘动,薄薄地透出微弱的月光。在这诡异又神秘的夜晚,王府暗潮汹涌,已不平静。
浴兰刚从殿外进门,脸上的兴奋之情难以自抑,“安公公,安公公!”
“听得了,怎么这般莽莽撞撞的。”安古放下手中的花名册,看向浴兰,不过几日时光,她已经不若之前的羞涩胆怯,略显大方起来了。
“适才,适才王爷的亲卫前来通传,要公公着手安排一下,三日后宴请七位美人。”浴兰欣喜地看着微微发愣的安古一口气道完。
“呀!真的?!”安古看似回过神来,一拍脑袋,“谢天谢地谢祖宗,皇恩浩荡啊!洒家可是等了好久,生怕得提着这颗脑袋回去面对凤懿了。”
“这下安公公可放下心了?”浴兰笑颜逐开,打趣道。
安古兰花指一翘,“你这丫头,这些时日还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他重新拿起花名册,笑容不改,“你且去准备一下,稍后随本公公前往弥荷宫通传。哦!对,别忘了请无愁公子准个丫鬟带路!”
“是!公公!”浴兰利索退下。她已经有些许时日没见过无愁公子了。
待浴兰走远,一个人自安古背后走出,“公公,我们何时动手。”
“静观其变,看看这美人计走得如何再议。”
来人一听,默默退去。
也觅啊也觅,十年前你要我找你报仇,你如此手段对付安古一家子,何况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安古又何须光明正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待你一死,接下来......便就是那自喻爱民如子的狗皇帝了!安古心里冷笑,这一刻便要来临,他已经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