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走了出来,心下一狠,补刀道,“天籁国的公主,那是何等显赫尊贵的身份,而你算什么,不过是被他屠了满门,他口中的余孽!好好想想你在他的心中会是什么地位!”
“不用你来提醒!”古情刹一把扫掉案上的画作笔墨怒吼道。
“孰是孰非,该如何选择,我想此刻你心中应该容易分辨清楚。”安古看着泪眼婆娑的古情刹,心中有些于心不忍,可偏偏却不能有这样的心思。“一个月一晃便过,给你三天的时间,希望你能好好地想清楚,到时候我会再来,我希望届时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否则,休怪她残忍,让她亲眼所见爱慕之人死在她的手上!
安古静静地看了古情刹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然王即将大婚的消息很快便在穗国传了开来。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大至朝廷命官,小至平明百姓,都想见识一下的千古难得婚姻。
修罗宫不急不缓地张罗着婚事,而王宫里头,多的只是些看的到,摸不着的怨妇。
又是朗月高挂,清新舒畅的一个夜晚。即便是孤寂,可却是如此地醉人。
情妹果然不失所望,三天之期未到,便派人传了纸条给她,娟秀清丽的字迹跃然于纸上:一切但凭安排。
看来是尚未敞开心扉,连称呼一下她都不愿,就算让人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如何。不过这不打紧,短短的六个字,已然令她心情大好!
转眼已经过去大半来月,再过几日便是然王大婚。届时宾客盈门热闹喧嚣,然王顾及不足之时,便是她们行动的大好时机!只待安置好情妹,然王醉卧美人之怀,一切终将结束!
今夜的焰冥殿的灯火只落了几盏,与往日的敞亮有之不同。
安古端着木盆进了内殿,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只穿着靓丽薄纱的女子正撑着瑟瑟发抖的身子跪在冰凉地板上,旁边还躺着一杯撒了佳酿的酒杯。
而让她们如此心惊胆战的肇事者却闲静地托着脸庞躺在焕然一新的床铺上。胸口的单衣随意敞开,露出那健硕的胸膛,幽深如魔的目光扫过安古,淡淡开口,“下去。”
安古若无其事地转身。
“说的不是你。”冷冽的语气中似乎还夹着一丝温怒与不耐。
安古心中疑惑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回头,只见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勉强相视了一眼,如得特赦令一般,急急起身行礼退去,仓惶之间差点摔倒。她们也不知今夜的然王怎么了,往日里与她们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可今夜不过是轻轻地碰到他的衣角,怎就发了那么大的怒火!直叫她们心胆皆碎,真怕小命就这么没了。
“还愣着做什么。”语气之中加重了不耐。
安古闻言重新抬脚,下一瞬,只见然王拍床而起,一个回旋踢开了她端着的木盆,装着水的木盆就这么飞了出去。
安古回神,脚下迅速移动,几个回旋之后牢牢地抓住了木盆的边缘,水未洒出半分。
然王一追而上,与之拳脚纠缠,大有打落木盆之意。
“这是何必,洒就洒了。”
安古护着木盆瞪了然王一眼,灵活地见招拆招,“洒了还不是得我来扫。”
这是在怪他?
然王轻笑,神思半游之际已然失了半招,安古稳稳地将木盆放在了架子上。
她拍了拍手,淡淡道,“既然今夜王爷无事可做,那安古便先行告退了。”说完便提起脚步离开,但却被然王挡住了去路。
“为何你总是这般风轻云淡。”然王低首看着安古那水灵灵的双目,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安古抬眸看他,神情之中表示未解,“王爷这是在说什么?安古怎么听不懂?”
“你怎么会不懂。”
“安古当真不懂。”他今夜是怎么了,真是够反常的,这不像他会说出口的话。
“王爷何不同往日一般逍遥快活,加之大婚将近,理当心情华丽才是,何必大动肝火......”话未说完,安古被然王一把抱起直直地扔在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她措手不及。
“你当真这么想?这可是你真实的想法?”
安古吃惊地看着一身怒火的然王,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盛怒的狮子,她的眼中满是不明所以。
“你要做什么?!”
“就不能换个问题吗?”然王牵制住她的双手,目光里的火焰烧得正旺。
“你哪里来那么多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