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王看着她心头突地一紧,开始烦闷自己与她的相处方式为何不能同其他平凡之人一般。
安古的脸庞埋入漆黑的夜色里,纤瘦的身子立在寒风之中,然王似乎看到了她独自一人抱着仇恨孤孤单单地走过那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之地,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他不由自主,缓缓地走向她,试图握住那双纤细却长满粗茧的手,拥住那瘦得令他不满的身躯......
一瞬之间的恍惚,安古猛然出手。
“你!!”然王气极,眸光凌厉,飞速旋身自安古身后点住了她的穴道,安古顿时动弹不得。
“永远都学不乖!”
“卑鄙!快解开我的穴道!”
“卑鄙的人是你,楚楚怜悯来博取本王的同情?你别忘了,本王从来都不是好人!”然王说完一把扛起安古,飞身跳跃。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然王充耳未闻,安古只觉耳边的风呼呼刮过,脸不时碰在他的肩胛骨上磨得生疼,遂又大喊道,“也觅!你快放我下来!!”
“聒噪。”一指点了她的哑穴,耳根清净了不少。
因不知然王欲要作何,安古的心里顿生一丝慌张之感,在心中暗自骂遍了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人!
不一会儿,只见然王将她带进了一间未燃半星烛火的屋内,在房阁之中轻车熟路地穿梭,把她轻轻地放在一张铺着柔软织物的大床之上。他亦欺身半跪在她身旁,幽冽的瞳眸紧紧地锁住暗夜之中,她的眸。
“如何,此刻你的心中定是十分恐惧吧?嗯?”然王言语轻佻,神色悠然,“哦不对,本王忘了,这世上......只有你那情妹的安危方能让你感到惊慌。就连看待自己的性命,都不及她的一根汗毛。”偏偏就她这个傻女人能轻易地叫他心烦意乱!
安古怒目瞪着然王,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止。
然王忽伸出一掌自她的右臂抚摸而下,一把压下她的真气,清冽的声音中有着不可逆转的冷酷,“妄想擅自解穴。”
该死!连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现下她该怎么办?
正想着,忽觉身上一重,抬眼之际,只见然王俯卧在她身上,下一瞬脖颈被他划破的肌肤之上传来了温热湿濡之感,轻微的刺痛伴随着舒适,一声吟哼自鼻腔发出。安古脑袋一空,身体倏地僵硬,霎时羞得涨红了脸,脸颊发烫得犹如火烧一般。
“告诉本王......还有谁碰过你......?”然王不耐地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冰凉的唇游离在她的肩颈,尚未消却的暗痕再添新的印记,“本王得好好地奖赏奖赏他......”比如,送他下地狱!
他问这是作何?梅见......要是将此告知于他,他是否直接把她许给梅见?思及此,安古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若被发现那是她情妹所设计,只怕届时又会连累于她。
然王伸指解开她的哑穴,安古觉得咽喉一道阻碍散尽,虽不过片刻不能发声的功夫,却觉得胸口憋得慌,再出口的言语之间情绪乍现,“这你不都最清楚吗?!”
“本王又无将你时刻绑在身边那要如何清楚!”她如何甘愿堕落成这样!烦闷的目光瞥过她身上零零散散的印记,气没打一处来!
安古怨恨地瞪着他,冷冷地笑道,“然王爷何以做了伤害我的事又不愿承认?”
然王恍然一怔,那句冷漠的苛责宛如千斤之鼎猛然撞着他的胸膛,直叫他喘不过气。支撑在锦被上的手用力攥紧,终是无可反驳。
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又怎么能怪她自甘堕落?猎鹰之眸变得迷茫,他好像越来越不认识现在的自己,烦闷,浮躁......
此刻的然王沉默不语,安古即便不去看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阴霾之气,遂勉强平复自己的心绪,对他心平气和道,“快放了我,你何苦与我为难。”又何苦与他自己为难?平白无故强掳一个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奴才过来这里,又是这般情景,那算什么?羞辱?
见埋首于她胸前半尺的然王丝毫没有回应,安古没好气再道,“你快放开我啊!也觅!!”
放了她?在这一刻听到这句话,为何会有一股失去她的感觉?那难受的滋味直叫他心乱如麻。
不!
“不放!”
“你......”
然王猛然抬首欺近,强势攻入她的檀口,吞没她的言语,攫取那别人给不了他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