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 只见兰心跪下,满脸惊惶,眼中竟有泪珠滚落。
在满殿人的目光中,皇子,他的胎记竟然不见了。
轩辕风愕然,几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现实。
皇后脸色青白,如同被拭去的胎记一般。
冷春早已瑟缩在一旁,口不能言。
我的唇边闪过一丝冷笑,好戏如同预想的一般上演。
众妃皆如木偶人一般。
满殿的人静止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轩辕风大怒:“怎么回事?”众妃皆跪下,不敢说一个字。轩辕风一指皇后:“皇后,你说,怎么回事?”隐藏的话语中包含了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咆啸。
皇后脸如死灰,伏在轩辕风的脚下只殷殷哭泣,不发一言。轩辕风一脚将皇后踢至一边,皇后的身体撞上了后面的一个花瓶,花瓶应声而倒,碎片布满一地。皇后的手上已血肉模糊一片,但已全然顾不得,只口口声声呼喊:“臣妾冤枉。”
“冤枉?那你给朕解释一下,胎记居然还能用布擦拭就没有了?”
皇后在碎片中斜坐,身上的衣裳血迹斑斑,如同她的心,此刻也全如碎片。
众妃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
我伏在地上说:“皇上,事实还没有查清楚,不能就这样冤枉了皇后娘娘。”
轩辕风说:“怎么查清楚?”
“素有滴血认亲一说,如相溶,则是亲父子;如不相溶,则不是。”
皇后一听,阻止道:“皇儿乃堂堂皇子,岂有这等一说?”
知琴虽不知我的部署,仍进言道:“皇后娘娘,请稍安勿躁。此等情形,唯有滴血认亲一说才可堵住攸攸之口。”
事已确定,为保公平,是进金亲自去准备的水。
传来太医,手拿银针,先刺皇子,皇子大哭,一滴鲜血滴入盅中。
再刺轩辕风,一滴鲜血也滴入盅中。
众人皆屏息凝视。
两滴鲜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地存在于盅中。
“贱婢,还有何等话说?”轩辕风手劲一大,拉断串珠,串珠滚滚而落,如大珠小珠一般跳落在地面之上。
皇后倒恢复了常态,用手拭了拭身上的鲜血,拉了拉身上已折皱不堪的衣裙,对着轩辕风行了一个三拜九叩大礼:“臣妾告别皇上,万事都怪臣妾,与幼子无关。”
唇边带着一个决绝的微笑,“皇上保重。臣妾自从那一天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臣妾一生,爱过痛过,也值得了。”说完竟以风一般的速度撞向旁边的大柱。
没有人会意识到皇后会有这样烈性的举止,只等皇后的身体软软地从柱边滑落,才齐惊呼。
轩辕风冷着脸下旨:“佟佳氏皇后目无君主,混乱朝纲,拖去乱坟岗。母家一律流放八百里。孽障着用乱棍打死。景仁宫宫人全部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