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哥的伤情果然很重,一道伤口从前胸一直到后背,伤口像一条蜈蚣似的爬在身上,恐怖得令我发抖。
伤口因为泡了水,又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已经有些发炎了,里面的伤口已经伤得见了骨头,有一根骨头裂了一条小缝,清晰得可以看见。
外面的或长或短的伤痕历历可见,数也数不清。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家?竟会下这样的重手?
风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张着一双眼睛望着若有所思的我。
“烟儿,”我听得出风大哥话语中的一丝试探。
“嗯!”我轻声答应。
风大哥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深情。
我也傻乎乎地看着,似乎自己也陷在了这种情绪中不能自拔。
风大哥躺在床上,呼喊我:“烟儿,我渴了!要喝水。”竟像一个孩子在撒娇。
我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儿了,喝水就喝水呗,还嘟着一张嘴,真像一个娘们。”
风大哥笑笑着说:“就是以前太严肃了,现在才想过轻松一些的生活。”
“烟儿,如果就是这样布衣一辈子,你可愿意?”风大哥喃喃地说。
布衣?
风大哥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彭公把头伸进来说:“夫人,替你家相公换药吧!”
是的,光是说话,连换药这件事都给忘了。
我准备一条干净的长布条,俯下身子,脸庞已离风大哥的脸仅隔几指距离。
室内清香浮动。
风大哥一拉我,我一下子掉进他的怀里,一个吻带着呼啸的气势奔涌而来,有几丝盼望,有几丝期许。
风大哥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我一看,是崩带上渗出了几丝鲜血。
我一挣脱,想要逃离这个吻。
风大哥却加深了这个吻,“烟儿,不要离开,朕,真正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红着一张脸,“风大哥,你还受伤着呢,不可如此。”
又以极其小声的声音说:“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风大哥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对,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我再次俯下身子,给风大哥换上崩带。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崩裂,我的脸再次红了。
风大哥看着我,“烟儿,如果你再这般娇羞怯可人,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看着我满面红霞地从房间里狼狈逃出,背后却传来风大哥的朗声大笑。
“笑死你,笑死你,有那么好笑吗?”我小声地叨叨着。
彭公和彭婆看着我跑出来,“夫人,相公可好些了?”
我面带红晕,“已经好多了。”同时在心里腹诽,“如果不好一些,哪能如此对待于我?”
彭婆看着我的样子,“相公和夫人很是恩爱,我和彭公年轻时也是如此,少年夫妻老来伴,人生何处不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