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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果吉田筱去当职业棋手,他那平淡之中夹杂着波折的学园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有点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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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在走廊上碰到了还准备回一趟部门活动室的哥哥,但时间不太够了,两人便并排着往回走。
“你有喊吉田筱起床吗?”有一郎抱着一沓社团传单,没时间放社团了,只能先寄存在自己教室了。他扭头问无一郎。
“喊了,而且还发现了前部长放在那里的大爪喵闹钟。”
无一郎大致给哥哥比划了一下,却收获了有一郎并不惊讶的回应。
“他啊,他在那里留了什么都不奇怪的。”
“诶?”
比如十几副墨镜。
但有一郎并没有说出口,对于担任吐槽役,他有点疲惫了。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下午开会你通知的时候,大家意向如何?愿意到的有多少?”
无一郎仔细回忆了一下子:“还可以,目前还没有已经确定请假不来的。”
“也不知道高中部那边怎么样,那边也一直都是部长在负责。不过因为学业而开会迟到早退也情有可原。”有一郎将刚从自助饮料柜里面买的牛奶光速喝完,将盒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回过头对无一郎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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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样都做不到的,就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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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筱是凡人吗?”
“她不是,她是笨蛋。”有一郎略作停顿,皱着眉头:“而你,我的弟弟,你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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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启明祭不能再推了,不然他们来不来开会其实都无所谓。”
“但如果要社团摆摊,就需要人手,每个人的班上的事务也不相同,能来的时间也不同。”无一郎接着哥哥的话说。
有一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安排的话,之前部长收过一份意向草表了,让大家把能去摊位的时间标出来,她中午大概整理的差不多了。我过去的时候看到了。”
“这么看来,似乎能灵活安排时间的也就高一?听吉田筱说他们是放电影。”无一郎带着半询问意图的说道,其实他中午也把吉田筱桌面上的文件记了个七七八八。
“对,”有一郎点了点头,他中午那一瞥还是看到了不少安排,“高三和中三都是做展示物,我们年级是演剧,听高二的尾崎学姐说,他们也是演剧。”
“所以,可能中一的学生还比较有空闲,不过,他们还是新生,没入部就是了。”有一郎一拍脑门,只觉得难办,“难道只能寄希望于班上的任务做完之后,大家都能自愿地去摊位上帮忙了吗?”
至于准备工作方面,在无一郎的记忆中,前几次推迟的时候吉田筱安排的差不多了。但现在这么看来,她还得忙一阵子。
看来得找准一切机会去帮忙了。
他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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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莫名的连一些很基本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可能就是因为太过于基本,所以让人遗忘。
就比如现在无一郎现在想要问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每一个鬼灭学园的学生来说,都是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
“对了,启明祭是为什么推迟来着?好像每年都或多或少的推迟,真是奇怪。”
就算学园的诞生年份没有定论,但启明祭会推迟的原因,这个绝对是有定论的。
对于无一郎所问的问题,有一郎觉得很惊讶极了:“你连这个也能忘记吗?”
“是流感。”
有一郎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不算季节性的,伴随着高热,发烧等症状,但是一般好起来很快。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流感跟咱们学校的人联系特别密切,都有传言是不是咱们学园里面有病毒了。”
记忆慢慢回笼,无一郎这才想起来,扭头问起有一郎:“哥哥,之前是不是也得过一次?那是什么时候?”
“十一岁,还在念小学。”
“哦,想起来了,你当时高烧醒过来还抱着我一顿哭呢。”
“没有,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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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准备上楼。
“如果筱她最后决定放弃学业,全身心投入将棋,哥哥你会觉得如何?”
无一郎加快了脚步,一边追赶前面的有一郎,一边问。
“嘁,她还没决定好吗?”
这么说着,有一郎放慢了脚步,看着从旁边赶上来的弟弟,说:“无所谓,随便她。”
“哦,我知道了,这算是哥哥的观点吗,那我就这么转告给她了。”
无一郎的手指撑在腮边笑了笑,作势就要掏出手机给吉田筱发送消息。
有一郎一脸不可置信:“哈?她让你过来问我的意见了?她为什么不直接过来问我?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说完,又夺走了无一郎拿在右手的手机,看了一眼,可能正欲在自己刚刚的话后面添上几句“略微委婉”的补充,却发现无一郎还什么也没有发。最多只能看到之前所发的消息:
无一郎:学校里的猫
无一郎:图片jpd.
吉田筱:牛!我没见过!
吉田筱:是三花猫
无一郎:啊
吉田筱:?
无一郎:图片jpd.
无一郎:突然有乌鸦过来,猫不见了
吉田筱:(落泪表情包)
无一郎:(dont be sad my friend 动图)
手指上下划动了一阵子,有一郎依旧没看到无一郎有发自己刚才的话。等到他慢慢地将头转向在一旁笑得很开心的弟弟,无一郎才幽幽地开口:
“骗你的,哥哥。”
“在学校不许玩手机!”有一郎愤愤地将手机又塞回无一郎的手里。
“你果然不是那么想的,对吧,哥哥你就是口是心非。”无一郎吐了吐舌头。
“哦。”眼见着到了银杏班的门口,有一郎只是单单应了一声,便进了教室。
然后,他就看着自己的弟弟把脑袋探进教室,身子留在外面,喊道:
“时透有一郎!你就是不是那么想的啦!”
还好教室现在的人并不算多,有一郎欲言又止了一阵子,便放弃了。
直到他瞧见他的弟弟又开始在门口探头探脑。
别喊了,无一郎。
求你。
有一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