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斗争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池连尽已经汗流浃背,躬着身子沉重喘息着,每呼吸一口气浑身都仿佛在承受炮烙之刑。
玲珑的精神也一直在高度紧张,她有时候真挺佩服他怎么能忍这么久的?若是换成她早连自行了断的心都有了。
梁青尢那只探脉的手也一直未曾放下,花白的额间滴落着颗颗汗珠,玲珑给他擦了又擦。
直至他眼中神采一焕,立刻拿出备好的解药喂池连尽吃下了。
等玲珑再次去查看那血丝动向的时候,却是连痕迹也找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
待玲珑还在满心欢喜的时候,梁青尢又抄起凉水一瓢泼在池连尽脸上,一下给他从半昏迷中泼醒了。
“哇……怎么跟泼犯人一样。”
玲珑想起了一些在疾刑司的陈年旧事,她偶尔见过一些在受极刑的犯人也是这样被折磨至昏迷后又被冷水浇醒的,手段可谓是极其残忍了。
梁青尢撇了她一眼,又舀了一瓢水,继续在他肩上淋。
连续浇了几瓢水下去,也不见那血丝再起,梁青尢放下水桶拍了拍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可累死老头子我了。”
“真的吗?”玲珑还反复抚摸着那块皮肤,确实没再见到那些黑青血丝的踪迹了。
“嗐,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再守守他吧,我可要休息去了。”
梁青尢伸了伸后腰,折腾了这么久,老人家骨头都快散架了。
玲珑摸着池连尽那身被凉水浸透的衣服,还在考虑要不要给他换一身,梁青尢却在出门的前一刻又回头了。
“哎那个……丫头啊,你可别忘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玲珑扒他衣服的手才抬到一半,只见梁青尢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药没解?”
“药??”玲珑一下还没听懂,转而回首望见池连尽低垂的脸颊还在微微泛红,身体热温也仍未褪去。便即刻睁亮了双眼会意,又故作矜持扭捏了一会儿,“这……没关系吗?”
“轻点儿就行,别害伤口发炎了。还有,给他换身干净衣服吧,别受了凉。”说完离去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玲珑一面解着他的衣服一面激动地直咽口水。
那肤色微红,触摸着还有些烫手。并不规整的衣衫如今又浸湿了水牢牢贴在他身上,凸显出胸腹优美的线条。
他此刻虚弱无力,只剩下微薄的喘息,像极了一副刚刚受人欺凌的凄惨模样,让她想要压在身下狠狠地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