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晚萤抱头咆哮,迅速引来了外面的若叶。
这姑娘见着她满脸残念,先是“扑通”跪在地上磕头,而后摊手解释道:
“三公主息怒。此事并非若叶不肯去办。您也知道,驸马必须要由圣上钦定,特别是三公主您的驸马爷,岂是说找就找的……”
姑娘你在说什么东西?
若叶的眼神变得羞涩,狼光一点点透出来:“啊,不过,请公主放心,虽然十八块腹肌的驸马不行,但十八块腹肌的男人……”
“现在是什么时候?”严晚萤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时候?三公主是说时辰吗?”若叶疑惑道,“现在是午时三刻。”
严晚萤语塞。想了想,立马又问:“我的意思是,那个段清州,烧了没?”
“哦!”若叶一拍手,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呀,正在烧。”
正在……
剧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紧急的关头了吗!根本来不及救啊!
严晚萤啥话都不想说,有气无力地瘫在地上。
“三公主若是想去瞧热闹,现在换好衣裳过去,或许还能看见呢。我听东宫的太监说,太子殿下本来要随圣上同去看祭天,可是不知怎地忽然就晕了过去,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所以?”严晚萤虎躯一震,抓着若叶的胳膊不放。
“奥,邹天师不敢擅动,就推迟了两刻,等太子殿下和圣上一同观礼。”
我的天爷啊,原来还有希望!
严晚萤立马来了精神,脑补出一场“千钧一发,刀下留人”的激情大戏。
她把衣裳一披:“走,去祭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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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祭天台的官道上,华盖马车飞驰而过。
这玩意跑起来可真不赖,噪音贼大,颠得严晚萤骨头都快散了。她一面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发髻,还一面喊:“师傅,再快点!”
骨头散就散了吧,总比千刀万剐强!
这一线的生机,还要多亏她那个太子哥哥。要不是他晕得及时、晕得巧妙,她就是坐火箭也赶不上啊。
神队友,给力!
提起太子严承宗,小说里对他所着的笔墨还比较多。
母妃是燕国第一美人的金皇后,一颦一笑,随时可倾人国倾人城。太子生得极其像她,轻轻松松便勇夺“燕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帅哥嘛,虽然草包了一点,荒唐了一点,秽乱了一点……但人民群众的宽容度还是一直有的。
若不是因为段清州起义,这国,恐怕要到严承宗的下一代才灭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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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掐着时间赶到了祭天台。但马车开不进去呀,严晚萤只好跳下车,提着裙子一路狂奔。
幸好她从小体育拔尖,百米冲刺什么的,小case而已。
跑着跑着,远远便见那浑身穿得花里胡哨的邹天师,一面说着什么“天意示警,不能再耽搁”,一面押解着一名青衣少年,正要把人往火坑里推。
说时迟那时快,严晚萤气沉丹田,铆足劲儿,振臂高呼:“刀下……”
话还没喊全,踩了裙角,“吧唧”,摔看台上了。
抬起头,两行鼻血瞬间流进了嘴里。热乎乎,腥腻腻。
千恩万宠的三公主现场表演平地摔,搞这么一场出其不意,瞬间吸引了围观群众以及满朝文武的注意。
丢脸是次要的,关键是让祭天台上的邹大天师特别不爽了。明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怎么还有人半路杀出来抢流量呢!
一点作恶体验感都没有。
他脸一黑,不等燕帝发话,便要狠心把段清州推下去。
严晚萤急得形象也不顾了,趴地上大吼:“等……”
“天师且住!手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