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向林鸢,林鸢会意,将从山下带上来的画卷拿出来,递给柳银朱。
“你说的,是这个‘柳宗乾’吗?”
柳曼向画卷中看去,几乎是第一时间,她就看到了画像上的脸,怎么会是任戌?!
“你拿着我相公的画像作甚?”
“这不就是,你所说的‘柳宗乾’吗?‘阴宗轻拂绕,乾元送朗风。虽衰若蒲柳,得此不枉生。’”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这还不明显吗?是任戌假借我爹爹的名字,在山下风流快活啊。”
“不可能!”
任戌明明对自己情根深种,百依百顺,怎么可能回去那种腌臜地,一定是柳银朱捏造的!
“你休想骗我,谁知道这画像是哪来的!”
柳银朱也不恼,收起画像:“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没关系。”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我就当什么都没法生过,你继续做九岱山的长老。”
怎么可能?!如果现在回去,那自己在这哭闹半天,却什么都没得到,跟耍猴有什么区别?
“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我是不可能就此离开的!”
柳曼也不装了,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眼里都是贪婪。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离开的赵简回来了。
“银朱,你说的是这个吗?”
柳曼看到赵简用黑布包着个什么东西,递给了柳银朱,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竟心生退意。
柳银朱接过赵简手里的东西,先对赵简道了谢。
赵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银朱你太客气了。”
早在看到柳曼过来的时候,柳银朱就让赵简去宗门的祠堂,拿任戌的牌位,用不上最好,但如果柳曼想趁这次闹大的话,那她也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拿的是什么?”
柳银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柳曼。
柳曼接过,揭开上面的黑布,竟是任戌的排位!
“你拿我相公的牌位来做什么?!”
柳银朱扫一眼周围的留影石:“你不是喜欢留影石吗,这也有一块。”
柳曼这才注意到任戌牌位上的留影石。
“你这是做什么!哪有往排位上弄这种东西的!”
她想用灵力将牌位上的留影石去掉,可竟不能移动分毫。
这山上,能让她束手无措的,也就只有,,可他不是已经闭关了吗?
柳曼额头上开始冒出细汗:“既然你把我相公的牌位给我了,那今天先到此为止,立碑之事我下次直接找你爹爹说。”
说完就想离开,却被柳银朱叫住:“着什么急,你就不想看看这块留影石里的内容是什么吗?”
柳曼不想看,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谁知,无形的威压袭来,她竟动弹不得!
她朝威压的方向看去,竟是那个最不起眼的沈有容!
他到底是谁!
恐惧感越来越强,可她却只能在这里等着事情发生。
柳银朱抬手,一股银色的灵力笼罩在任戌的排位上,底座上的阵法金光闪烁,一段画面慢慢开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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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爹爹从来不主张对自己人不留情面,但那是在爹爹是山主的前提下,爹爹有足够的资历和实力,镇压住下面的人。”
“但九岱山迟早要交到你手中,柳曼一直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如果她敢在爹爹闭关的时候胡来,这些,就是爹留给你的底牌,爹爹相信,你可以通过这件事,成功在九岱山树立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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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是断断续续的,但也能拼凑出一些信息,在戏楼小二的视角中,一名男子连续来戏楼听戏长达一月的时间;在茶楼小二的视角中,他连续一个月来喝茶,从未间断;在酒楼小二的视角中,他连续一个月来喝酒,从未间断。
最后,是红袖招老鸨的视角,这个视角不完整,只有他第一次来,赎走蒲柳的画面,显然,后面的画面是刻意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