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捂着被弹的地方坐起,“我还活着吗?”
“当然了。”少年俏皮朝她眨眼,语气有点骄傲。“我出手救你怎么可能会死。倒是你,一点都不注意自己安全,自己来深山老林玩,很危险的。”
年级幼小的程可连连摆手,“我不是来玩的,我听同村的婶婶说山上能挖到灵芝,这个东西很贵,能卖好多钱。”
“你缺钱啊?”少年直白的提问,却不冒犯。
程可蜷缩起双腿,小小点头。“奶奶和爷爷为了照顾我很辛苦,我不想他们这么累。”
少年了然点头,又说。“那你人挺好的,但是别一个人上山了,这里根本没有灵芝。”
他摸了摸口袋翻出一个物件,“这是我收藏的徽章,上面有点金子,急用的时候拿去当了吧。”
泛着金光的徽章安静地躺在少年的掌心,那磕黑色的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她抬头看去,少年轻松的表情告诉她,这是真的。
“我不能要。”程可没有半分犹豫,推着他的手让他收起来。“这太贵重了。”
少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将徽章放到她手中。“只是一个小玩意,我家里还有一箱,走了,你把它收好。”
自那次分开,两人再也没见过面,而那徽章则被程可收藏起来。
……
“难道你是他?”程可注视着宇文白的脸,企图在他脸上找回当年的痕迹。
可时隔多年,她对少年的样子早已模糊,唯独没忘记他手掌的痣。
思绪混乱之际,手腕被滚烫的掌心贴上,不属于她的温度。
不知道何时,醉酒的男人睁开了眼,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他低声喃呢,“你怎么回来了。”
下一秒,程可被按倒在地。后脑勺被他用手掌护住,柔软的薄唇压了下来,如窗外的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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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车内,余方昭抬手和秦与之击掌。“yes!成了。”
徐朗发动车子安心离开,“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啊,简直峰回路转。”
“听程可的话,她应该开始怀疑了。”秦与之敲着手机把今晚的事记录下来。“如果再来两次,他们的关系想断都难。”
余方昭托着下巴推测,“程可现在只是猜疑,还不确定。以她谨慎的性格,又加上刚才宇文白的强吻。今晚的效果我有点担心会打折扣。”
秦与之解释,“没关系,我们刚才不是透过监控系统,读取到程可小时候和宇文白的回忆吗?那个徽章……”
她打了个响指,露出自信的笑。“我知道了!这下要看你表演咯。”
徐朗被这两人跳脱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不是,你们倒是解释一下啊?怎么又孤立我啊,我要闹了!”
“笨!”余方昭抬手给了他一锤,“既然知道你老板家里还有一箱徽章,找个机会让她看见不就行了,还有你老板当年资助程可上学的证明,还有那些书信,都是证据啊。”
“只要让程可看到这些证据,知道宇文白是她心上人,我们就能坐等鱼上钩了。”余方昭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直接把剧情推到虐男主的部分。
徐朗一脸惊喜,“原来如此,你们这脑筋转太快了。下次打哑谜之前,记得给我加个解释,照顾一下普通人好吗!”
“好好好,下次必定给你加解释。”余方昭用哄小孩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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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费力地将身上男人推开,用手背蹭了蹭通红的唇瓣。语气委屈,“宇文白,你喝醉了。”
他还有想往前扑的姿态,程可灵活地翻滚躲开他上前的动作。心里的那点期许被冲散,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他!
她一定是疯了。
程可二话不说,回头将房门锁上,等外面安静了,才打开房门查看情况,确定男人真的睡着了才放心,然而窗外天空早已泛白,天亮了。
准时的生物钟让宇文白在早上八点睁眼,头痛欲裂的他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昨晚喝太多的后遗症可不好受。
看到身上还是昨晚的衣服,却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最后回想无果,他进了浴室冲走身上的酒气。
走出房门,程可在餐桌上悠闲地吃着早点,看他出来,脸色由晴转黑。
宇文白看她骄纵的模样,倒是想笑。他在她面前落座,“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记得了?”程可翻了个白眼。“不记得也没有想起来的必要。”
宇文白冷眼看她,“程可,你知道自己身份?”
“知道啊。”她像只小刺猬,竖起尖锐的刺来抵御强敌。“如果宇文总希望我能成为听话的金丝雀,那你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