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有碰上几个侍女,当时她们正在打扫院落。
她们见我出来后,很热情地向我行礼,然后问我干什么,要出去散步吗?我指指吊椅,不,我只是想放松一下,她们点点头,收拾好工具,当即离开了,所以当时我才有独处的时间,才能那么惬意地在吊椅上午睡,不然有人在我也不自在。
所以这个突然出现的信封,还真是讨厌。
不是很想去想在专门负责五条悟庭院的那些人里,存在着心思不干净的人的可能,那样的话太惊悚,也太心累了,冲我来也就算了,如果哪天冲他来了呢?
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得逞,先不说敢不敢,那可是五条悟诶。
我把那张纸条一攥,塞进口袋里,起身穿好五条悟的外套,拿着信封往回走。
整个庭院还是没什么人,只是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最开始碰上的那几个侍女她们刚巧回来了。她们手上提着果篮,装着各种诱人的水果,我当即兴奋地走过去,期待地低头打量她们手里各种各样的水果。
“哇,好多水果啊,你们好,可以给我一个香蕉吗?”
“啊,当然可以,不要客气,这些本来就是给您的,我们只是拿去准备一下!”领头的那个侍女有点受宠若惊似的,很殷勤地掰了根香蕉给我。
“谢谢,刚刚睡醒,有点饿。”我感激万分地从她手里拿过来。
我拨开香蕉,咬了一口,然后晃晃手里的信封,向她们好奇地问:
“是你们在我身边放了一个信封吗,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手边有这个信封。”
“嗯?信封?”掰给我新香蕉的那个人的接过去,好奇地查看了一下。
“是个普通信封,不是五条家专属信封,嗯……咦,是空的?”她抬头看我,我点点头。
“嗯,是空的,不知道是有人特地放了空信封,还是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我发现的时候,它的口就是开的。你们有看到什么人进来过吗?”
三人同时摇头,我的眼睛在他们脸上来回看。
领头那个人把信封交给身后两人,她们接过,好奇地看了看,真的只是纯粹的好奇,并没有我想看到的表情。最后他们把信封还给我,我拿过来,领头的那个人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忽得严肃起来。
“需要告诉家主大人吗?”她说。
我笑笑,摇摇头:
“不用了,谢谢,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那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回房间的时候我又顺了两个枇杷,没办法,没有吃过嘛。没多久他们就送来了一个果盘,红的黄的绿的全都有,赏心悦目极了。他们走后,我拿出纸条,重新看上面的字,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今天老人对我说的话。
他说五条悟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所以才动手打了那个人,所以才下令封口,不准让人告诉我。我当时一听就明白了,被打的那个人是那天那个老头,为什么被打也恐怕是因为我,我那天虽然发烧,整个人神志不清,但输了液、好了点后,后半夜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记得的。我记得五条悟好像的确出去过,回来的时候好像的确很晚了,他上床时我还醒了,我们简短地聊了两句,他竟然还有心思地打趣我,欺负我这个刚刚发了高烧的病人。
真是个坏蛋。
没想到他竟然是去做这个事了啊,他还骗我说去问问问题,什么关于未来我们怎么养大宝宝的问题,我当时刚烧过去,人也傻,所以就这么傻乎乎信了,现在想想,怎么可能啊,怎么会有人大半夜去问怎么养小孩的问题。
气死我了,你这个混蛋!
我抓狂地揪了揪头发。
那张纸条我撕了,撕的稀碎,狠狠扔进垃圾桶,谢谢,不去,不去找气受,五条悟带我来是带我养身体的,不是来被你们欺负的,他那么费劲心思的保护我,照顾我,不是把我送到你们面前,让你们来羞辱我的。
如果他不在乎我,就不会半夜去教训那个人,就不会下令不准别人告诉我了,作为他的另一半,那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他,和他站在一起,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玉帝菩萨,我不要五条悟的心思白费,我要五条悟为我的真心都是值得的。
而且也不看看你写的什么语气,那么颐气指使,还见一面,还现在,真当我是什么很贱的你说来就来,你说走就走的人吗?
滚蛋吧你。
*
为了不给什么人机会,我决定,在没有回到东京之前,我不要踏出这个门。
没事就门窗紧锁,非要出去的话,我顶多接受在院子里逛逛,在吊椅上玩玩,庭院的大门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在吊椅上睡着这种事也不会发生第二次。
总结就是,我不要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反正五条悟不在,出去也没有意思,不是被当成大熊猫看就是被当成大熊猫,我还不如窝在这个房间里,没事刷刷手机看看电影,和五条悟打打视频电话,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还落得个清净,舒服。
所以晚上给五条悟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手机这头,问五条悟你什么时候回来。
五条悟:“哈哈,这么想我吗,我们分开了不到……唔,十二个小时零九分了啊。”
“没错没错,都满十二小时了,我好想你啊,我亲爱的未来老公~”
我对着摄像头热情muamuamua,五条悟在那边梗住了,他戴着眼罩,让人看不见眼睛,但下半张脸明显一时无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你乖一点。”
“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叫老公是个很羞耻的事情,真是白长这么厚一张脸皮了。
我对五条悟什么荤话都能说,唯独叫不了老公,有时候如果嬉闹打趣我会叫上两声,但绝大部分时间我叫不出来,都是五条悟哄着我让我叫,我才能捂着脸,勉强叫一声。
再不济就是床上了,五条悟逼着我让我叫。
他会叫我宝贝,会叫我亲爱的,会叫我老婆,有时候他甚至喜欢搭着来,黏着我耳朵叫我宝贝老婆,天啊,我受不了!此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他仰头哈哈大笑,喂喂,平常那个你去哪了,脱我裤都丝毫不脸红的,怎么一个称呼就不行了?我脸烫的不得了,算了,不理你,我起身就走,他一下拽住我把我压倒。
然后我就被迫叫老公了。
最近一次叫老公,还是那天在那个废弃教室,我们做那种事的时候。当时他嘴里充满着那个腥腥咸咸的奶水的味道,抱着我,一下又一下亲我,让我叫老公,他亲我眼睛,鼻子,脸颊,下颌,嘴唇,当时我人都化了,抱着他真的小声地叫了声老公。
然后他开始深深地吻我,我好几次喘不上气,都是他大发慈悲,我才勉强没昏过去。
后来我有陆续叫他老公,但绝大部分还是他哄着我,让我叫。我会乖乖叫,但有点扭捏,他就会哈哈笑着去搂我抱我,所以这次他应该又当作我是在和他打趣闹了,他换了个地方,去了个没人的地方,然后重新看向镜头,让我叫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