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薇突然机灵了一下,“对了,那个头不是向我们求助吗!我们是不是还要去找林惊月本人的头?”
姜华庭赞许地看她一眼:“嗯,只是关于头的线索还不多。”
燕凉沉默了一下,翻到纸条的背面——【钟鸣山下乱葬岗】
藤原雪代饶有兴味地挑眉:“钟鸣山?跟皇帝去的那个钟鸣寺有关?”
“嗯,我们分两队。”燕凉道,“我去找怜衣,谁和我一起去?”
项知河出声:“我和你一起。”
姜华庭:“找尸体估计是个体力活,而且皇帝就在附近,保不齐又能触发什么线索,我们剩下的都过去。”
上了马车,燕凉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
项知河看出他的不耐烦,不知怎么从记忆里捕捉到相似的画面,嘴角微妙地勾了一下。
燕凉偏头,眉梢轻挑,“总算有个时间好好说一下了,昨天他受伤的时候想起来一些事,关于曾经的。”
“虽然我过往的印象中,我和他并没有见过面。”燕凉道,“但我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有些事我现在无法告诉你。”项知河闭目养神,以对方现在的实力,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是这场灾难背后的监视者吗?”燕凉眉骨下压,“他们是一群人?”
项知河笑了一下:“你了解的比我的以为的多……他们对某些词很敏感,我们最好不要在副本里聊太多。”
“燕凉,等你什么时候能买起那个系统商城里最贵的商品,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商场里最贵的商品,一根没什么说明的细长骨头……燕凉记得是一百万积分。
就算他一个副本拿几千积分,他也要过成百上千个副本才能攒够。
燕凉抽了抽嘴角,对上项知河认真的神情,没由来的意识到什么。
“他的腿总是受伤。”
“那是他的腿骨,对吗?”
项知河:“是。”
马车内一时陷入寂静,马车外人声杳杳。
过了半晌,他又问:“猜到了他是火鬼,舍得下手吗?”
“我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燕凉再说话时,目光中已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而且你不觉得这第二次轮回太顺利了吗?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但单单是杀了他,就能让这烟火大会顺利展开吗?”
燕凉垂眸:“我一直觉得林惊月是个变数,她表现得太过弱小,弱小到甚至不能吸引什么火力。往往是这种敌人,在关键的时候会给你致命一击。”
未尘埃落定前,他始终对一切保持警惕。
这也是项知河最为欣赏燕凉的一点,只有不会被胜利和顺风冲昏了头,才可能生存到最后。
项知河:“你找到了她对你们不利的证据吗?”
燕凉:“一种直觉。”
项知河:“那就继续保持,相信你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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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芳菲阁不比晚上热闹,只有些艺伎拉着小曲,吸引些闲散文人坐堂。
房间内,怜衣拨弄着指甲上的红蔻,房门没有关紧,好似刻意等着谁的到来。
不一会,叩门声响起,带着来人几分压迫的意味。
怜衣换上一副笑脸,千娇百媚地嗔道:“来啦,急什么呀。”
她拉开门,仰头对上燕凉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到似的拍拍胸脯,“燕公子,我的好官人,我又不是不见您,这么凶做什么。”
燕凉也扯了抹笑,却是警告道:“我不对女孩子动手,但如果怜衣小姐不注意自己言辞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好嘛好嘛,燕公子,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人家,怪渗人的……”怜衣小声抱怨,然后道,“你来找我是为了我姐妹的事情吧,我也正等着你呢。”
燕凉:“我耐心有限,怜衣小姐有什么话一并说清楚了吧,林惊月所有的遭遇、还有我们这两天的动作,我猜您都清楚了。”
怜衣叹了口气,侧身让他进来:“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我也不是你要找的妖,我是人,会一点点的幻术罢了。”
燕凉:“我不知怜衣小姐每晚的歌声是何意。”
“以前阮娘在世的时候,最爱唱那些情情爱爱的曲子,我替她接着唱下去,顺便给你们一点提示不好吗?”
怜衣巧笑倩兮,“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帮助你们也就是帮助我可怜的阮娘,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呀。”
“不过我的歌声真的有那么催眠吗……”后面这句是她的小声咕哝。
燕凉紧盯着她,没错过她的一举一动,心中猜测这死亡条件多半就是在她的歌声中睁开眼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