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年年进行科举考试,选贤与能,到底选了什么人!
萧长瑾深吸一口气,将一锭银子放入老汉手中:“大伯,你们拿着这钱把房屋修缮一下。”
老汉连忙推辞:“不不不,无功不受禄…”
萧长瑾重新将银子放回去:“您收着。”
老汉连连点头:“好,谢谢你啊年轻人。”
是夜,萧长瑾悄无声息潜入苏州知府孙逊的府邸。
萧长瑾常年习武,耳力自然异于常人,隐约听到左前方似有丝竹之音,寻声而去。
果然见一方庭院,屋内灯火通明,萧长瑾行至房顶,悄悄撤去几片瓦片,当萧长瑾看清屋内的场景,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屋内两个中年男子推杯换盏,中间几个穿着暴露的舞女跳舞助兴。
萧长瑾的眼中迸射冰冷的目光,外面民不聊生,许多百姓居无定所,而身为地方父母官竟饮酒作乐,贪污受贿。
屋内一男子为孙逊将酒斟满,略带忧虑地叹了口气:“如今苏州这个情况已经动了圣上,派去京城打探口风的人传回来的信,传言圣上有意派晏王殿下前来赈灾,孙大人,我们怎么办?”
“若追查起赈灾银的事,我们没法交代。”
说话之人,正是杭州通判吴序。
孙逊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不在意得说道:“晏王殿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远万里远离京城,来这里调查这样不起眼的小事。”
“况且若真是如此,晏王离京这么大的事,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估计最后还会派一个官员过来,大家同朝为官,相互通融通融,对谁都好。”
这两个狗东西!
他猜的不错,哪里水患治理不力,分明是这两个狗官无所作为。
萧长瑾嘴角勾出一抹冰凉的笑容,为这微凉的夜晚更平添了几分凉意,月儿似乎也畏惧于这人强大的气场,悄悄的躲进云层中不知所踪。
次日,只听见院外鸟鸣阵阵,晨起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阳光透过窗缝星星点点散落屋内。
夏糖早早地就起来了,一身淡粉色广袖衣裙,袖口和裙边用金线勾勒,显得灵动又娇俏。
今日,是雨棠阁开业的日子,夏糖穿不来那些明艳的颜色,这身淡粉色的衣裙,也算是为今日的喜事图一个好兆头。
乘车前往雨棠阁,与她一同前往的还有夏瑶和碧雪。
许是爱人之间的相互感应,两人在人群中遥遥对望,人间爱意不自觉流转而出。
到了雨棠阁跟前,那蓝底金墨的牌匾早已盖上一层红布。
钟叔,楚言川,楚言熙,老郑都已经等在那里。
钟叔已经提前买好了鞭炮,屋内装饰焕然一新。
甚至,还摆放了许多椅子供人在等待时短暂的休息。
钟叔:“老板,剪彩吧。”
夏糖点了点头,面向门前看热闹的众人,声音洪亮:“感谢各位前来捧场!今日是雨棠阁正式开业的日子,为回馈所有喜欢海棠糕的客人,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对我的支持,今日所有进店买糕,全部半价。”
众人闻声鼓掌。
“好,老板人美心善,我们一定要多多支持啊。”
“祝老板生意红红火火,更上一层楼!”
百姓很朴实,面对这样的喜事,他们也会送上最真诚的祝福,即使眼前之人和你无亲无故,即使这喜事和你毫无关系。
老郑将一个礼盒拿给夏糖:“小夏,这是送你的开业礼物,希望你往后的路一片坦途。”
夏糖眼眸微融,虽然家庭的出身她无法选择,可当她走出深宅大院,她遇到了很好很好的人。
夏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湿意:“谢谢郑叔。”
夏糖在众人见证下拿起剪刀将彩带剪断,钟叔看准时机将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街头。
夏糖邀请老郑和她一起揭开遮盖牌匾红布。
红布掀开,“雨棠阁”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忽而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掌声。
许是夏糖的那句“今日半价”吸引了客人,或许是今日新店开张,大家图个吉利和热闹,今日的客流量格外的大。
大家互不干扰,却又配合默契。
夏瑶这些日子在夏糖耳濡目染下虽不会做糕,却能够将面糊调制出来,她想着能帮夏糖分担一点也好,于是就承担了所有调制面糊的工作。
钟叔不敢分神,细心地将订单分门别类,楚言川帮忙组织着往来人员的秩序。
夏糖和碧雪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做糕,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碧雪的手艺已经可以达到与夏糖八九分的相似。
两人分工而行,碧雪就做她拿手的豆沙海棠馅,而夏糖则是制作椒盐海棠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