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双方势均力敌,可其中一个杀手却将手中烟雾弹抛出。
一时间浓烟四起,遮挡了人的视线。
孙逊被接走了。
杀手急功近利,一心只想着将囚车内的孙逊劫走,却并未发现,从始至终几人都无慌张神色。
待杀手消失,严正华仍然惊魂未定。
但看向萧长瑾的目光不由得带了几分钦佩:“殿下料事如神,对劫囚之事早有预料。”
昨日萧长瑾遭遇刺杀时,就知道此事定有变数。
告知严正华或许今日会遭到劫囚。
严正华虽然认为,孙逊是小小的苏州知府,不会有人为此冒这样大的风险。
可出于对萧长瑾敬畏和信任,还是同意了萧长瑾的建议。
真正的孙逊我就在昨日由萧长瑾的暗卫从另外一条道秘密押解回京。
如今囚车中的孙逊只是昨日被杀的刺客的尸体罢了。
萧长瑾有意将回京的阵仗做大,用头发将面部遮盖,用以迷惑杀手。
严正华至今有些后怕。
若非宴王殿下神机妙算。
若当真让那帮歹人得手,弄丢了囚犯。
他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萧长瑾意味深长地说道:“想来孙逊在苏州为官多年,也积攒了不少自己的势力,有忠心之士,愿意为其出生入死,如今想来也不算奇怪。”
可他心中不这么认为。
不过无妨,待到回京之后,他心中的猜想便可以认证。
萧伯言听着传回来的消息:“宴王可有受伤。”
侍卫:“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杀手数量众多,像是铁了心要殿下的命,殿下人手不够,寡不敌众,受了些许轻伤。”
“在关键时刻是沈将军带兵出现,救了殿下。”
萧伯言一愣。
想起,是沈以桉。
萧伯言:“沈以桉救宴王有功,按照规矩论功行赏。”
德公公应了句“遵旨。”
萧伯言吩咐自己的心腹:“去给朕查,朕倒是要看看是谁要借机谋害朕的儿子。”
萧伯言自是听闻,那刺客自报家门,是孙逊的人。
可他和萧长瑾一样,并不认为那孙逊有这等本事。
萧伯言忌惮萧长瑾不假。
可这是他和他儿子之间的事情。
自己的儿子,自己有权处置。
若旁人想借此横插一脚,他也是断断不会允许的。
那些刺客将“孙逊”劫走,准备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在打开囚车那一刻,“孙逊”从囚车中滚落出来。
领头人大叫不妙:“中计了!”
再看那尸体,几人皆是一愣。
“头儿,这不是……”
领头人知道,这次主人交给他的事情他仍旧没有完成。
既然出现了假孙逊,那就证明萧长瑾已经提前预料到了他们的计划。
如今再想将真正的孙逊劫走,再无可能。
怕途中再出现什么意外。一行人加快行进速度,终是在第二日晌午抵达了京城。
萧长瑾回王府换了身衣服,便入宫和萧伯言复命。
将近一月没见到自己的儿子,当萧长瑾归来时,萧伯言还是不由得十分高兴。
神色也多了些许慈爱:“瑾儿这一趟辛苦了,事情办的很好,朕非常满意。”
萧长瑾仍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父皇过奖,这一切都是儿臣分内之事。”
萧伯言习惯性地抚上萧长瑾的手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萧伯言摸到了厚厚一层纱布。
萧伯言神色有些凝重:“你的伤如何了?”
萧长瑾:“父皇宽心,已经有所好转。”
萧伯言:“莫要骗朕,纱布缠的这样厚,定是伤的不轻。”
萧长瑾:“儿臣身子骨硬朗,不打紧的。”
萧伯言:“小德子,宣太医。”
萧长瑾没有推辞:“儿臣多谢父皇。”
不多时,太医进殿。
萧伯言直接免了他的行礼:“不用行礼了,快给宴王看看。”
萧长瑾知晓,父皇担心他是真,想要亲眼看见伤口是否为真也是真。
多年来自己无论降外敌,平内乱,从无败绩,亦是很少受伤。
亦或是他从不愿将伤口示于人。
这才有了“不败战神”的称号。
可这身上究竟有多少伤还是只有自己知道。
纱布已经浸血。
太医将层层纱布拆开,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展于众人面前。
那伤口处还在丝丝缕缕的渗着血,这伤口深可见骨。
太医不禁赞叹,不愧是宴王殿下,这样重的伤口竟还能面不改色,若是旁人怕是早已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