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察觉到一丝夏糖在意他的痕迹,他都会努力将这份在意扩大。
夏糖并未察觉到不对劲,看萧长瑾仍旧紧绷的侧颜,略带着一丝轻哄:“别生气,这样好的日子,就当图个吉利,也应当开心一些。”
白闻璟轻嘲道:“堂堂宴王,居然还需要姑娘家来哄,也不嫌丢人。
萧长瑾狠狠瞪了一眼白闻璟,目光转向夏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夏糖的头:“我没生气,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我们快些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夏糖的脸却因为萧长瑾的举动红了脸。
他居然摸了自己的头!
这是何意?
夏糖直接问道:“殿下方才摸我的头是何意?”
萧长瑾一愣,他方才只是下意识地动作,还有一丝气白闻璟的心理。
萧长瑾:“方才你头顶有一个脏东西,我帮你弄下一下。”说完就若无其事向前走。
夏糖:“……”
她信才怪。
几人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了之后,猜灯谜的已经散去,萧长瑾看出夏糖有些失望。
萧长瑾:“送你一个中秋节礼物。”
夏糖:“这次殿下又要送我什么?”
夏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萧长瑾时不时的小礼物了。
萧长瑾将手摊开,是一枚白玉双兽纹玉佩。
白玉质地温润,雕纹精致细腻,双兽图案栩栩如生,一看价值不菲。
夏糖还在细细打量着玉佩,可白闻璟在见到那枚玉佩时,神色极为震惊,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萧长瑾。
夏糖不清楚这玉佩的由来,但他和萧长瑾相识多年,又怎会不清楚这玉佩是贤贵妃的陪嫁之物,是留给萧长瑾送给未来妻子之物。
夏糖将玉佩放回到萧长瑾手中:“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殿下。”
萧长瑾:“这玉佩不过是寻常之物,无妨。”
夏糖:“无功不受禄,这样我见到殿下会不自在的。”
萧长瑾也知道她的性子,没有强求,将玉佩收了回去。
萧长瑾看向白闻璟:“我要送她回去。”这是在下逐客令。
白闻璟毫不退让:“侯府和夏府才是顺路。”
萧长瑾却不再理会白闻璟,直接揽过夏糖,随即消失在萧长瑾的视野中。
夏糖有些担忧的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萧长瑾见夏糖又在关心白闻璟,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变得郁闷:“夏糖,你有没有觉得,你有些过分关心白闻璟了。”
夏糖见萧长瑾明显不高兴的神情,试探着问道:“你今日似乎对侯爷有些不满。”
萧长瑾:“怎么,你要为白闻璟说好话?”
夏糖摇了摇头:“你们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但若是你二人真有什么误会,还是要及时说清楚的好。”
他和白闻璟有误会?
那白闻璟不怀好意怕是瞎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偏眼前这丫头是个反应迟钝的主。
萧长瑾轻车熟路将夏糖送回院子,却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柳娘。
夏糖显然没想到柳娘竟然在院中等着自己,声音略显得不自然:“娘,你怎么在这儿?”
柳娘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自己只是见夏糖许久未归,有些担心,所以才等在这里,不曾想竟然碰到了萧长瑾。
萧长瑾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可微抿的薄唇还是泄露了心中的尴尬。
堂堂宴王深夜翻小姑娘的院子。
夏糖的娘亲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吧。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最终还是柳娘最先反应过来。俯身行礼:“民妇参见宴王殿下。”
萧长瑾:“柳姨娘不必多礼。”
柳姨娘起身时,竟还看到萧长瑾对着她微微颔首。
这是对长辈以示尊敬。
依照萧长瑾的身份,根本无需如此,对她如此恭敬,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夏糖。
萧长瑾:“本……本王在途中偶遇二小姐,担心她一人回家不安全,顺路相送,既然二小姐已经平安到家,那本王也不便久留。”
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柳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夏糖实在有些受不住柳娘打量的目光,挤出一抹微笑:“娘,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柳娘:“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夏糖有些羞愤难耐:“娘,你胡说什么?”
柳娘:“他经常来你的院子?”
夏糖:“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