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从未听说你有心仪的女子,一时间没缓过神来而已。”
白闻璟 :“是有些突然,本也没打算这么快。”
夏糖:“你喜欢她吗?”
白闻璟的笑毫无破绽,对夏糖,他从来都是那样温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对方品貌俱佳,我会幸福的。”
夏糖:“既然是能让你感到开心的事情,那我自然是要说一句恭喜。”
送白闻璟出去的时候,白闻璟突然说道:“夏糖,我能抱抱你吗?”
夏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闻璟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要求。
白闻璟:“就是朋友之间的拥抱,就当安慰我提前套上婚姻的枷锁。”
夏糖想,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没什么不可以。
于是上前一步,主动抱了抱白闻璟:“新婚的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
白闻璟虚虚地环上夏糖的腰。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他心爱的姑娘。
可这一切,都被一人尽收眼底。
萧长瑾的手紧紧的握着,直到手心泛红也未曾察觉,身体因为过于愤怒而微微颤抖,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戾气,让身旁的阿七不自觉发颤。
主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萧长瑾从宫中离开,想到夏糖提到的新馅料,就想过来看看她,还特意买了夏糖最爱吃的那家烧鸭。
他来时,见夏糖和白闻璟站在那里说话,就没有过去,,不曾想竟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夏糖露出那样幸福的笑是怎么回事?
他们二人确定关系了?
她就这样喜欢白闻璟,明知他要娶别的女人,也毫不介意?
若是此刻,萧长瑾能看到白闻璟的表情,看到白闻璟在抱到夏糖那一刻,眼中浮现的几乎抑制不住的悲伤,就不会这样想。
萧长瑾拂袖而去。
原地,还有那散落一地的烧鸭。
萧长瑾重新返回了宫中,此刻,在他心头盘旋已久的念头再也压制不住。
本来,想再等等。
本来,不想用这种方式。
本来,想给她更好的。
到勤政殿门口时,萧长瑾的脚步停了一瞬。
他知道,迈过这道门,他们二人的关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再无法回到从前。
可夏糖在白闻璟怀中幸福浅笑的模样再一次映入脑海。
无论如何,他也要让这个人属于自己。
是孽是缘,是甜是苦,他要夏糖此生此世都与他萧长瑾纠缠不休。
“父皇。”萧长瑾跪在萧伯言面前。
萧伯言看着去而复返的儿子,奇怪地问道:“瑾儿可是有事未说?”
萧伯言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又说不出来。
不过他这个儿子,从未求过他什么事,上一次求他的时候还是求他彻查他母妃的死因。
萧伯言倒是有些好奇,萧长瑾究竟有何事求他:“瑾儿,起来回话就好。”
萧长瑾未曾起身,声音掷地有声:“儿臣想请求父皇为儿臣赐婚。”
萧伯言听到这话刚拿起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甚至茶水溅到了萧长瑾的衣袍之上,沾湿了一片衣角。
萧伯言再次不确定地问道:“你要让朕怎样?”
他这个儿子,终是要铁树开花了?
居然让他赐婚?
可是,姜翎马上要离京回到北境,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让两人成亲之后分居一方,这可如何是好?
萧伯言此刻已经默认,夏长瑾请求赐婚之人定是姜翎。
萧伯言:“不知你心属哪家千金?”
萧伯言觉得,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将心爱之人的名字宣之于口。
萧长瑾:“儿臣想请父皇做主,将刑部尚书之女夏糖赐予儿臣做侧妃。”
并非萧长瑾不想许夏糖王妃之位,只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萧伯言定不会同意将一个庶女封为正妃。
若是他请求封夏糖为王妃,萧伯言定会认为他色令智昏,失了分寸。
反正,他没有娶正妃的打算,在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不算委屈她。
萧伯言完全没想到会从萧长瑾的嘴里听到另外的答案?
他什么时候和夏恒扯上关系了?
夏糖?
他为何从来没听过萧长瑾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