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萧长瑾是不可能因为心存利用而拿婚姻作为交换,到底是为什么?”
萧长瑾:“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白闻璟垂下眼眸:“我知道你喜欢她。”
不等萧长瑾出声,白闻璟喃喃自语:“可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能给她最好的?”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是有那样的机会,恨不得将一切最好的捧到她面前。”
萧长瑾:“我是为了保护她,白闻璟,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比你对她少。”
白闻璟:“学会如何爱一个人之前,应当学会如何将爱宣之于口,你不说,她怎会知道?”
说?
说什么?
难不成还要跑到夏糖面前将自己对她的好像小孩子邀功般和她一一叙说吗?
他做不到。
白闻璟也不管萧长瑾是否听得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萧长瑾:“这就走了?”
白闻璟:“最近军营中还有许多要处理的事情,来这里,只是想找你问个明白。”
勤政殿
萧伯言看着从漠州传回来的密信,神色颇为满意。
密信中说萧潜鸣自从到了漠州后动员那里的官员种植大片树木,不仅改善了当地的生态条件而且还带动了当地林木业的发展,改善了当地的生活。
萧潜鸣甚至以身作则,和那里居民一起种植树木,以此来鼓励更多的人。
萧伯言很是满意。
甚至在思考什么时候寻个由头将萧潜鸣召回京城。
漠州
萧潜鸣:“你说什么?萧长瑾娶了个侧妃?”
下属无声地点了点头。
萧潜鸣:“吩咐下去,我们藏在暗中多年的那个棋子可以准备开始利用了。”
下属点了点头。
北境
姜宥的副将曹甫禀报着情况:“少将军,我们一直派人盯着赤目族的情况,发现他们并无异动。”
姜翎一边掰着橘子一边说道:“在合约到期之前,他们频繁挑衅,今日是十年之约结束的第一天,他们却没了动作,这就很反常。”
曹甫:“而且,据我们的探子报,赤目族的太子最近都不在赤目族。”
姜宥:“可知晓去了何处?”
曹甫:“我们的人跟丢了。”
姜宥挥了挥手,让曹甫退下。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姜宥并不意外,早些年,赤目族力量弱小,国力衰微,因而时常遭到别国的入侵和欺凌。
赤目族只得四处逃匿,久而久之,赤目族练就了极其高超的隐匿技能。
姜翎:“我们怕是要传信回京,让陛下随时准备增派援手,我怀疑,赤目族的太子此行应当是找盟友。”
姜宥为保存镇北军的实力,也是为了掩盖敌人耳目,早就将镇北军分散隐匿起来,如今只有十分之一的兵力看守军营和边境交界。
姜宥:“赤目皇族自从和大献签订十年和平之约,一直采用休养生息的治国政策,收敛了好战的本性,一直低调行事,十年间,从未主动挑起战争,因此国家实力也取得了质的飞跃。”
姜翎:“如今大献国力强盛,赤目族这些年虽发展迅速,可到底还是难以和赤目族抗衡,想和大献一决高下,唯有结盟。”
姜翎在脑海中思索着可能和赤目族结盟的国家。
脑中灵光一闪,忽的起身:“哥,我去一趟紫祥国。”
姜翎方才在脑中思索,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统治者虽有争霸之心,可到底舍不下来之不易的安宁富贵。
大献为避免战乱,损耗国力,对待从属国从不苛刻,每年只需按时觐见,而且无需上供巨额金银,只需献上本国最有特色之物,所缴纳金银的数量基本等同于国内赋税水平。
这也是当初萧长瑾提出的建议,减轻从属国的负担,也可以减少他们心中的怨怼。
萧长瑾曾经总结了从属国挑起战乱的原因,无外乎是赋税压力大,增加了附属国的生存和发展压力,为了维护国民利益,自然奋起反抗。
于是萧长瑾向萧伯言进言,提出减轻从属国的进贡压力,当时遭到了极大的反对,认为这样会很大程度上减少国库收入。
萧长瑾当时直接反问:“若是长期欺压从属国,引得从属国心中怨恨,引起战乱,到那时,国库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又岂是区区贡品可以衡量?”
“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又哪里是几锭金子能够弥补?”
一时间,朝野沉默。
二是因为大献对从属国常常持有轻视,侮辱的态度,从属国不堪受辱,自会有反抗之心。
所以萧长瑾向萧伯言进言,应当对从属国持有尊重的态度,维护他们的尊严和发展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