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勾唇笑了笑:“方姨,有些话可不要乱说,你莫要忘了,这里是宴王府,而我再不是夏府的二小姐,而是宴王殿下的侧妃,方姨猜猜,若是殿下知晓,我父亲派了一个人专门盯着宴王府的动静,会作何感想?”
方姨脸色惨白,原以为眼前这个二小姐在夏恒面前那么恭顺,定是个好说话的,不想璟如此伶牙俐齿。
方姨:“可是侧妃娘娘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女子出嫁从夫,莫说嫁与皇室,就是寻常人家,也需要用孩子站稳脚跟。
夏糖:“这就不是方姨需要操心的事了,方姨若是能安分守己,明白谁才是你的主子,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你的。可若是方姨和父亲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那,我也只能说方姨有意探听王府机密,将你交给殿下处置。”
方姨回想起传闻中那位爷的雷霆手段,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剧烈的摇了摇头:“不要,侧妃娘娘,老奴知错了。”
夏糖起身,弯腰欲将方兰扶起,笑意不减:“方姨这是做什么,何故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方兰今日算是明白了,眼前这女子哪里是纯良的小白兔,分明就是杀人于无形的蛇蝎美人,不等夏糖的手触碰到她,方兰就自己忙不迭的站起来了。
方兰拿起为夏糖准备好的药,快速离开了房内。
碧雪看着方兰离开的背影,神色忧虑:“侧妃,您当真要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吗?”
虽说碧雪一时间也适应不了夏糖身份上的转变,但她有意识地控制自己改口以免被人寻到错处。
夏糖:“我既然和她撕破脸皮,就定然不会将这样的定时炸弹留在身边,过段时间寻个由头将她打发了。”
夏府
夏恒走到翠竹苑的门口时,柳娘已经等在门口,夏恒看着妆容精致的柳娘眼底划过一抹惊艳,神色也更加柔和:“怎么等在门口,冷不冷?”
柳娘温婉一笑:“还好,刚出来没多久。”
进屋之后,看着妆容精致的柳娘,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打扮得这样好看?”
柳娘在他的印象中向来不爱奢靡打扮,更别提像今日如此浓妆艳抹。
柳娘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妾身想让老爷高兴高兴。”
夏恒久经官场,最懂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柳娘逐渐淡下去的笑容,蹙眉追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柳娘摇了摇头:“妾身一个后宅妇人能遇到什么事,老爷定是饿了吧,妾身吩咐人准备晚膳。”
夏恒一把抓住柳娘的胳膊,还未等问出口,柳娘就不禁“啊”的痛呼了一声。
夏恒将柳娘的衣袖掀起,见手肘处已经青紫一片,眼中不禁浮现一抹疼惜:“怎么弄的。”
柳娘:“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夏恒将目光转向跟在柳娘身后的银雪:“你说,你们家姨娘今日到底怎么了?”
银雪下意识的看向柳娘,不知如何开口。
夏恒:“本官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银雪不再犹豫:“今日老爷离开后不久,大夫人便气势汹汹的来了翠竹苑,质问柳姨娘为何昨日身穿暗红色衣裙,奈何大夫人根本不听姨娘解释,海打了姨娘一巴掌,姨娘一时间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柳娘低声斥道:“多嘴的丫头。”
随即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夏恒没想到事到如今那个女人还不安分,威胁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针对柳姨娘,自己怎会娶了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夫人?
可最让他生气的是柳娘的态度:“她这般欺辱你,为何不同我说,若不是今日我发现端倪,你是不是不打算将此事告知我?在你心里,我不值得你依赖?
这让夏恒有了极大的挫败感。
柳娘哽咽着摇头:“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妾身心中,您就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依靠啊,只是夫人是您明媒正娶的嫡妻,妾身不愿老爷为难,也不想让您因为妾身的缘故和夫人闹不愉快。”
“况且,夫人震怒,也是因为妾身说错了话。”
夏恒将柳娘扶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没人可以欺负我护着的人。”
苏月月如此肆无忌惮,不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夏恒对着银雪说道:“照顾好你们家姨娘。”说着就离开了翠竹苑。
银雪:“奴婢帮您上药吧,这伤这么久没上药,可苦了姨娘了。”
柳娘:“从前的日子比如今艰难许多,不是也挺过来了吗。”
苏月月轻轻搅动着眼前的燕窝粥,似乎在等待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