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冷笑道:“过分?谁过分?陈大人如今剑指将军府,反过来倒说我过分了?陈大人不妨想想,今日这样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言下之意,将军府是一条心,那便是爱国爱民,而如今的代表着朝堂的陈尚书却对她指剑相向,若是她日后想揪着这件事不放,师出有名,陈行之这个尚书也做到头了。
陈行之反应过来后顿时冷汗连连,他抱拳弯腰道:“微臣并无此意。”他挥了挥手,众人将剑放下。
“方才是我冒犯了江小姐,还请江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江小姐不愿意回去,陈某也只有如实禀告太子。”他赔笑道。
“江小姐,告辞,我们走!”陈行之深吸一口气,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
被太子指责办事不力和被将军府秋后算账,他还是分的清的,只是这江瑶,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口齿伶俐,居然还公然指责他,处处设套。
陈行之脸上闪过懊恼,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辈当众落了脸面,这笔账日后迟早要算!
待陈行之走后,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江瑶。
“怎么了?”江瑶看着他们奇怪道。
卫风笑了笑,欣慰道:“小姐长大了,大将军知道了小姐今日的这番话,一定会很感动。”
众人跟着点点头,他们也觉得,果然,小姐以前的蛮横都是装的。
晴天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江瑶,“小姐您太厉害了,我还以为真的要动手呢。”
江瑶笑了笑,“他不敢。”
区区户部尚书敢对定国将军府动手,自毁前程。
“哦,对了!”晴天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凑到江瑶耳边说道:“小姐,陈行之,是陈月的父亲。”
什么?陈行之是陈月的父亲?
江瑶眉目划过一丝深思。
那往日陈月做的那些事,可否有陈行之的授意?而陈行之是太子的人……
猜测渐深。
站在一旁的李苇眼眸暗了暗,姑娘,不知道陈行之是陈月的父亲?
突然他脑海中有种猜想,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的通了。
可是,可能吗?
姑娘,可能不是真正的姑娘吗?
他看着江瑶的面庞有些出神,直到晴天站在他身前怒怼道:“你干什么这么看着小姐,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李苇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请罪道:“姑娘,奴才该死。”
江瑶笑道:“好了,晴天,别吓他了。”
晴天对着李苇搞怪的吐了吐舌头。
“大家都回去吧,别聚集在这。”
“是,小姐。”
待众人都散去后,唯独李苇没走。
“为何不走?”江瑶问道。
“奴才要跟在姑娘身边。”李苇毫不犹豫道。
江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之前在宫里,对太子的了解有多少?”
李苇呼吸一窒,眼神暗了下来,太子,是姑娘的未婚夫。
“姑娘,奴才不敢欺瞒姑娘,太子,绝非善类。”
“为何如此断定?”
李苇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些画面,他沉默了些许。
“奴才之前在冷宫当差无意中看到了一些事。”
“哦?你看到了什么?”
“冷宫中的宸妃娘娘,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自尽而亡。”
“宸妃娘娘?”江瑶疑惑道。
李苇眼前一暗,“宸妃原名,陈佳许。”
姓陈?等等!姓陈?
江瑶明白了。
“她与陈行之可是兄妹?她就是那个和太监私通,后被打入冷宫畏罪自杀的妃子?”
李苇眼神漆黑一片,他点了点头。
江瑶突然想到,那个太监,是李苇的师傅。
她有些懊恼道:“抱歉,我无意间提到你的师傅。”
李苇摇了摇头,“姑娘没做错什么,何须抱歉。”
江瑶抿了抿唇,继续问道:“你方才说,宸妃是被害死的,那也就是说,私通一事,也是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