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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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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昭只觉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清香,一只玉白纤长的手便将她拉入房中。

耳侧一阵温润低语对她悄声:“别怕,是我。”

她抬眼一看,原来是江子衿,此处是他的厢房。

他与沈兰昭对视一眼,将她向后一挡向屋中推去,自己踏出房门,瞧了眼院中两人懒懒道:“我听屋外有些动静,可是发生何事了?”

院中那两个家丁见江子衿睡眼惺忪,赶忙低头行礼致歉:“方才我二人听见院中有了动静,怕是有贼人入内,惊扰了江公子,还望见谅。”

江子衿则撑起眼皮,佯装好奇施施然往前两步,那两个家丁则紧盯着声响处。

却听见前方屋檐上传来一声猫叫,紧接着屋檐上嗒嗒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草丛,大约是哪里的猫跑了出来。

他轻笑出声,悠悠开口:“二位口中的贼人可是它?”

两人顿时无言,一阵赧然:“原……原来是猫啊,是我们小题大做了。”

江子衿露出温和笑意:“无妨,既然是乌龙一场,二位便可放心了。”

说罢转身回了自己屋中。

“走走走,都怪这猫!差点得罪了老爷的贵客。”

“怕不是咱们这几日太累了,总是神神叨叨的。”

听着外面二人脚步声渐远,沈兰昭终于松了口气。

江子衿将门合上:“他们已经走了,阿昭不必担心。”

他走进里间,将屋内烛火点燃,火光微微闪烁,照亮屋内一方天地。

许是当时已经歇下,出来的急些,江子衿的外衫正堪堪罩在里衣外,长发散落,不似白日里衣衫整齐那般清正,此时如此随意到多了几味风流之意。

尤其那双桃花眼,烛火跳跃间倒映在其瞳孔里,更是波光涟涟。

沈兰昭有些招架不住。

再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行头,方才一番惊心动魄倒搞的灰扑扑的。

夜半时分与如此美男共处一室,倒显得她像个登徒子。

她开口转移话题:“幸好哥哥还醒着,帮我引开了那两人,若是这个节骨眼被抓住可麻烦了。”

江子衿招呼她来自己身边,拍了拍桌案边的另一个椅子:“我就知道今夜你必然睡不踏实,便让青武时刻注意着,果然见你陷入两难之地。”

想必方才的一番必是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杰作。

江子衿还是了解她的,如此良机她怎会罢休,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他问道:“想必是又有了什么新发现,说来听听。”

既然都来了,沈兰昭索性将自己今夜的所见所闻皆告诉了江子衿,不过依旧是隐去了梁平的发现,打算之后自己再查。

“你说,这周茂不会与那蛮人真有些什么关系吧?”

“又是出城做外邦生意,又是在家中藏地下室,如此偷偷摸摸显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兰昭此时已站了起来,边分析边在屋内来回踱步,看上去有些焦灼。

江子衿则在一旁宽慰她:“既然有所发现,今夜我们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这事急不得,轻举妄动也会打草惊蛇。”

“既然知道了地下室的位置,我们改日寻个时机再将玉佩顺出来便可。”

“也只能是这样了。”沈兰昭也不在屋中转悠,又回到江子衿身侧。

她托腮看着面前跳跃的烛火:“不过我没想到周夫人竟能将我认出,还有如此一段令人伤怀的过往,着实令人心疼。”

沈兰昭对柳寻雁既是同情她的遭遇也是心疼她的处境。

尤其听到她的母亲也是因病去世,最后不治身亡,心中更是动容,不免联想到五年前的自己。

江子衿看她眼底哀意渐起,便知她又思念起亡母。

有些伤是好不了的,哪怕经年已过,疤痕却还在身上,无意间的触碰便会将人带回当时的苦楚。

他内心一揪,隐隐有些自责。

却只能佯装无事,继而又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轻抚她的头顶:“我们阿昭长大了,这如今烈火将军的性子倒是比起当初的沈小姐要沉稳的多。”

这话听着有些揶揄,但沈兰昭却难得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她被哄的开心却还在嘴硬:“如今我也是个堂堂的将军了,也就哥哥你还拿我当孩子。”

他倒是来了兴致学着她的样子,托腮歪头看她:“哦?也不知是谁当时见了面开口就叫我哥哥,你既然都这么叫了,我自然是要承了你的情,哪有驳人面子的道理。”

“不是吗,沈妹妹?”

他一双桃花眼眼直勾勾盯着沈兰昭,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些玩味的笑。

也不知是想起当年的囧事,还是江子衿那双眼太过妩媚,沈兰昭脸不禁有些烧的慌。

这人又在逗她了,真是不要脸。

还不是当时他说,听她这么叫亲切些,否则就不答应她的请求,若非她当时求人心切,怎会一直如此。

不过后来再见面,确实是习惯了,不好改口。

沈兰昭不服气:“此,此等陈年旧事,当时年少轻狂罢了,不然怎会让你得逞。”

江子衿则继续追问道,身子前倾微微向她靠近一步:“看来阿昭是对哥哥这个称谓有所不满了,那既然如此,你觉得以你我二人如今的关系还当如何称呼。”

这倒是让沈兰昭认真思索了半晌,若是直呼大名总感觉有些不习惯,若要叫江公子又十分的客套,这若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可以,私下里这些话总感觉怪生分的。

念及此处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好像从未听过江子衿的表字。

刚认识他时他在宫中的地位若有若无,亦是没什么亲近的朋友,没有什么人同他相交;后来再回朝,他身份地位已是大有提升,人人都想结交攀谈,更是尊敬非常。

这么多年,他似乎始终没有什么亲密的人,一直是形单影只。

于是她小心问道:“我好像还从未听到过哥哥的表字。”

这回倒是江子衿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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