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离每次都会超度完再吃,每次都是满嘴流油,只剩骨头。
博爱众生的同时,遵循自然规律——弱肉强食。
闻离满意地点点头,熟稔地牵着寻泽,展示着无处安放的魅力:“等下,我给你钓多多的。”
她捏着寻泽的指尖来回把玩,白皙的手透着谈谈的粉色,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寻泽被触碰的有些酥痒,却又克制住没有抽开离去。
梧铃被喂了一嘴狗粮,有些不满道:“原是我不配!请尊重大厨和交通工具的我。”梧铃爱吃鱼,但可惜的是她钓不上来,次次空军,只能寄希望于别人。
众人很快来到河边,宽广的河面冻得结实,厚厚的冰层,覆辙一层不浅的积雪,即使在上面行走也可。
高秋掏出木棍道:“今年格外冷,这冰层怕是很厚。”不好钻开洞冰钓啊。
闻离自信满满,“我来。”抓住每一个展现的机会。
说着,她就地蹲下,一拳砸在冰面上。
好消息:冰层真的被她砸出来一个洞。
坏消息:以洞为中心,冰层缓缓裂开,走势扩大,蔓延到整个冰面。
闻离迟疑地指着冰层,真诚地发出疑惑:“我们不会掉下去的。”
高秋抬手阖上了自己因吃惊大张的下巴,给出肯定答案:“会的。”
“梧铃,快带我们离开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冰面彻底塌陷之时,梧铃飞快地拉着几人来到安全之地。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纵使她可日行千里,但都没有刚刚的生死时速。
掉进河里,绝对会打湿她的裙子,冻得瑟瑟发抖,她可不想还没吃上鱼就吃药。
“闻离!你?”梧铃有问题藏不住,她立刻就要知道答案,“昨天比赛摔跤为什么要认输?”这怪力,绝对能赢啊。
闻离挠挠头,昨天喝高了,记忆有些模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为什么来着?
“穷。”寻泽戏谑道,“万一砸坏了人,赔不起,怕不是要以身相许?”
他的毒舌都不藏了。
闻离险些被口水噎住,仔细回想,她好像的确赔不起。
穷真是一个本源问题,原因极大可能就是这个。
她表示认同。
“快来。”高秋招呼道,在几人聊天时他手脚麻利地开好了洞。
不大不小,正适合冰钓。
这事还是他亲自来比较顺心。
闻离贴心地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小马扎放好,拉寻泽坐下。
摆好鱼竿,放在旁边。
水壶里倒出冒着热气的水,递到手里。
准备可谓是十分全面。
席地而坐的梧铃:?这狗粮她是一刻也吃不下去了。
难怪闻离出发之前,找她要来一个小马扎。
桌子上的果盘茶壶少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在这里等着。
家里那么多东西?她多带几个能累着吗?
梧铃表示不服,但她选择沉默。毕竟钓鱼这事,她真的不擅长。
在梧铃期待的眼神中,闻离摆好自己的鱼竿,放好饵料,一竿子摔进洞里。
万事具备,只差鱼儿上钩了。
在寒风中等了半天,驺吾有些困倦,头似小鸡啄米般点着。
她打着哈欠,兴致缺缺地张望着,闻离的桶里?
嗯?桶里空空如也,无一条小鱼!
这跟她吹钓鱼可厉害了?
梧铃睁大眼睛瞪向闻离,正巧闻离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闻离瞬间明白她的想法。
就在此时,鱼竿微动,闻离扯着寻泽衣袖,摇晃着手道:“手好酸,你帮我拿吧。”
说着,将鱼竿递了过去,鱼儿咬着饵,不停地坠着鱼竿。
寻泽默默地拉上鱼,飞速摘下放进一旁的桶里。
闻离捧场地鼓掌欢呼,“真厉害,又钓到一条。”
寻泽静静看着她的表演,凡是接过来的鱼竿,都挂着鱼。
他都怀疑闻离偷偷威胁鱼必须咬她的饵。
实际上,闻离也并非什么没干,只是在她的鱼饵上悄悄附着了一丝灵力。
万物追求的,殊途同归。
梧铃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大力狂说她手酸?
她昨天绝对是挑衅过头了,今天被闻离塞的粮喂饱了。
但当梧铃看向寻泽的桶,她没意见!一点意见也没有,她就爱吃鱼。
桶里游着数十尾小鱼,最大的用来红烧,那条清蒸!那条醋溜!
秀恩爱怎么了?
多秀,爱看。
如果可以代劳,她甚至愿意帮闻离捏捏手!
闻离挑着眉,细细端详着寻泽,好像有些不切实际。
他们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但他有种东西在疯狂吸引着她。
是色相吗?
闻离摇摇头,不对,她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应该是更难深层次的东西,是什么呢?
正当她思索,寻泽开口打趣:“为什么不可以是灵魂?姐姐只爱我的皮囊吗?”
闻离:……暴露了
心声这东西,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