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参与感的一次调查,封隐隐郁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只手撑着脑袋整理着目前已知的线索。
但这一切似乎已经陷入了僵局。
已知“被试”是“死者”,且大家都认为TA是死在了三年前的实验室大火,但在邱木荣的酒吧里找到的证据证明,那场大火之后,“被试”还活着,TA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成为了一个谜。
其次,是关于“被试”是谁的问题。就目前已知的消息看来,“被试”是一名超能力者,且从8岁开始,之后的至少13年间一直都在接受着非人道的实验。这里,就引入了另外的几个人,超能力者调查局的领头人左悯、研究员元聪、负责监视的邱木荣,还有不知道在什么位置的慕辰喑。
这几人都和关键人物左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三人都有可能与那名被试见过面。
还有,在此前元聪提及左悯的时候,洛希也对这个名字表现出厌恶,洛希也和左悯打过交道?自己也在三年前远远地见过左悯一面。六人中,除了毛蕾,似乎都和左悯相关联。难道左悯是破局的关键?
封隐隐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毛蕾真的可能那么干净吗?会不会还有什么没找到线索?
“毛蕾,我在问你话。”元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极致的理性。
经元聪提醒,毛蕾恍惚回神,张着嘴“嗯嗯啊啊”地哼了几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认识左悯?”
毛蕾垂着头,不敢直视元聪。
“你不必隐藏,你和左悯是校友,对吧?虽然我对左悯的了解不多,但知道他曾经也是你毕业那所大学医学院的学生。”
毛蕾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调查过你,以你的履历,根本不足以获得那么好的医院的实习,是谁帮了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左悯吧?”元聪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毛蕾喘息的机会。
毛蕾依旧低着头不开口,算是默认了。
“左悯绝不是乐于助人的好心人,他让你帮他做什么?”
“看着他。”毛蕾终于发声,她口中的“他”,大抵就是那名被试。
“那他是怎么死的?左悯让你杀的?”
毛蕾很快摇头,“不是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不会杀他,那就是左悯。他的死因是器官衰竭,住院三年,一直没有好转,还一直在恶化。”
这回换元聪皱眉了,“你的意思是左悯非但没有杀他,还试图治好他?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如果能让我们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他就不是左悯了。”
“为什么会器官衰竭?”
“或许和你们做的实验有关,又或许和左悯调查的超能力的秘密有关。”毛蕾摇头,“还有,TA似乎并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住院期间经常跑出去,但最后左悯都会把他带回来。”
元聪眉头紧蹙,努力回想有关这名被试的所有信息,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TA在三年前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逃走,怎么可能会没有求生欲?TA是我见过最渴望活着的人。”
“不知道,可能是TA溜出去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吧。”
“关于TA,你还记得多少?”元聪突然紧张起来,双手扶着毛蕾的肩,急切地询问。
毛蕾摇头,“不记得了,这是我全部能回想起来的东西,似乎随着时间的推进,我断断续续地能想起一些记忆碎片,但并不全面。”
“我和你不同,我完全想不起来关于TA的任何信息……”元聪突然睁大眼睛,“我有一个猜想,会不会是因为你对TA的了解最少接触也最少,所以你能够较为快速地恢复记忆?”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说到接触,邱木荣似乎才是那个TA他最没有接触的人吧?”
“不好说,邱木荣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我曾经在左悯的身边看见过他,当时他没现在那么邋遢,也不叫这个名,所以我第一时间没认出他来。”
“可是就现在的信息,我们还是不能找到死者是谁啊?”毛蕾担忧。
元聪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谁说我要找出死者了?我只在乎我能不能平安出去,至于找死者,那是最没性价比的一件事。”
“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我们掌握了那么多线索,只要随便将这些线索安在某人的身上,那么他就是死者,反正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记得,到时候我们投票决定,只要赞成人数超过半数即可,反正这种时候,大家肯定都想着自己出去,与其辛辛苦苦找线索,不如找个替罪羊来的方便,可能只有年轻气盛的小孩子,才执着于真相,成年人的世界,向来只有性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