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在庭审结束后就离开了,我也踏上了自己的旅途。既然我刺激了布莱克出逃,那就必须为此负责到底。
摆脱了魔法部的小尾巴后,我直接幻影移形到我们约定的小岛,那里有一个我炸开的石洞。
远距离的移形对我还是有些困难,这直接体现在我湿透了的袍子上。
“该死!”我咒骂着,手里举着魔杖努力的把自己划到岸边。浸满水的袍子异常的重,游到岸边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借着最后一道海浪的力量把自己冲上沙滩,费力的举起魔杖给袍子连施3道烘干咒才稍稍缓解身上的压力。
被海水浸透的身子还带着潮气,这是烘干咒无法缓解的。我翻过身用双手把自己撑起,很快又被海风吹得刺骨的冷。拖着步子往岛上走了走才摆脱海风的侵袭,这让我有精力看清自己的现状。海水蒸发的只剩白色的盐粉扒在袍子上,我的肩膀和鞋子上甚至还缠了水草,轻轻地动动还能感受到沙子贴着皮肤摩擦。
我不敢用“清理一新”将自己清洗一遍,主要是因为害怕咒语不长眼的把我的袍子当成脏污一齐除掉。我翘着手指把变得干脆的水草摘下,又拍拍袍子将盐粉和沙粒弹掉,开始找我留下的印记。
山洞里的食物被吃的差不多,看来布莱克已经离开很久。
这在意料之中,我更希望他能在洞里留下些记号,好让我知道他究竟往哪里去。只是翻遍了石洞也没有找到一点信息。
我久违的被自责淹没。因为我的大意和对布莱克的错误判断,捅出一个巨大的篓子,现在却要邓布利多教授帮我擦屁股。甚至我能顺利来都这里都有他的授意。
我不知道他打算去哪,但我猜他一定会去找哈利。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哈利的住处呢?虽然我相信他不是食死徒,也不会对麻瓜出手,那我又该如何肯定我的信任呢?我连他出逃的打算都没看清。
“其实你从未了解过他。”心里的声音一旦冒出头就无法消失,它像针一样扎破我名为自信的气球,告诉我“你爱的一直只有他的脸。”
我把脸深深的埋进双手,深吸一口气,转动魔杖回到我伦敦的小屋。幸好这次没出错,我已经没有精力再来一次迁徙了。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把腿重重的搭在茶几上,思考着布莱克的轨迹。
门被敲响了。
是威廉。
“你准备解释一下那群人是谁吗?”他靠在门框上低头审视我,脚抵着门板,像怕我把门拍在他脸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光是碍于保密法,更因为我担心威廉会害怕,会把我们抓起来做研究,他的地位已经足够高,一旦有动作会危及整个巫师社会。
“你不信任我。”他眯起眼睛。
毕竟我连布莱克都不了解。
“那你能解释你头发里的海草吗?”他的尾音上翘,身体却下顷。
该死,竟然忘了检查头发。我咒骂着。但装傻就要装到底,我抑制住摸头发的欲望,准备好无辜的神情抬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家啊。”
他看起来要被我气笑了。伸出插在怀里的手把海草摘出,扔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导师复刻你的木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