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
西里斯湿着头发坐在沙发上。考虑到他的前科,我在他变回人后快速的补了石化咒才去洗澡。因为咒语的原因,他整个人坐得很僵直,腰背保持着近于90度的角度。浴袍松垮的系着,隐约露出干瘦的胸骨,一排排得,像直立的骨架。只有水滴不断的滴落,浸入浴袍,顺着皮肤滚入身体的更深处。
家里没有别的衣服,他只能将就着穿我的浴袍。他比我高很多,本来可以遮道膝盖的浴袍被他穿得将将盖住半截大腿。
西里斯的腿一直很瘦,但我没有想到还可以更瘦。
学生时代我常常被他袍子下精瘦的小腿吸引,骨肉贴得很紧,肌肉覆在笔直的胫骨上,是匀称而上提的流线型。
苏格兰高地的夏季算不上热,傍晚的时候还会吹宜人的凉风。但西里斯总像是难忍夏季的酷热一般把裤脚挽上去,大多数是在我们晚上约会的时候。
夜晚的黑湖是很冷的,有时候我甚至会穿上薄绒的长袖羊毛衫赴约,西里斯来的时候也会穿得整齐,但分别时总会挽起裤脚。我总问他为什么不觉得冷,然后羡慕又嫉妒地用手指去戳他紧实的小腿肚。他则会笑着凑过来,露着亮闪闪的眼睛说现在真的很热,接着又抽开身子把头扭过去看向远方,自然而然地说詹姆也会觉得热。
我怀疑过他是脸红才转身的,但他提起詹姆时又是那么得自然,是那种像水一样的自然,如同从草地穿透我长袍浸润我身体的潮湿。我常在心中责怪天上的星星,怎么那么暗,暗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又想到自己滚烫的脸颊,又感谢黑夜隐藏了我的窘迫。
毕竟我真的很喜欢他发光的眼睛和纤细的小腿。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
刚洗完澡的缘故,我现在身上不停的往外冒热气。热腾腾的水汽蒸的我大脑有些迷糊,问句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真得很傻。
屋子里很安静,虽然这是个蠢问题,但不至于这么沉默。我抬起头看他,他僵立着,眼睛却炯炯有神,迫切得烫伤了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凌乱的预言家日报,其中一份压过了其他所有,张示着的它地位。
长时间定住一个成年巫师是很难的,我退而求其次只石化了他的躯干,保留了他的胳膊。这才让他翻乱了我的日报塔。
我记得那份报纸,是韦斯莱家中大奖出行的版面。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特别的。
我刚挥手解除了石化咒,就听见他大声的吼。
“是彼得!是彼得!”
“他还活着!”
“那个小人,我这次一定不让他逃走!”
“你小点声,”声音震得我耳朵疼,我忍无可忍的打断他,“你会吵醒邻居的。我想你不想被发现。”
他确实安静了,但是像牛一样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顶翻。
我对他还是不够放心,直到布置好了咒语后才开口:
“彼得?小矮星?彼得吗?他不是已经死在13年前你的手中。”
“我恨不得是我亲手杀了他!”
“那个该死的,亏我和詹姆那么信任他!”
“停。”
我看他要继续无意义的咆哮下去,赶紧叫了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