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觉得在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注视，背后感觉到了阴凉。

“咦，所以他的建议到底要不要听？”冯五月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

余说道：“听，晚上确实存在更多的危险。而且，夜间有利于我们躲避。”

“那好，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吧。”水说道。

冯五月躲在了墙里面，自己蜷缩在那里几乎都快睡着了。

水已经躲到了一个缸里面，缸紧靠墙壁，余就在角落了躺着。用了一些竹竿挡住了自己，他突然开口问道：“五月，你能说说你朋友……就是你偶像是什么样子的吗？”

水以为在和自己说话，迷糊的说道：“什么朋友？”

冯五月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迟钝的嗯了一声。

声音带着困倦，余觉的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抱歉，没什么。”

冯五月被这句话惊醒了，有点迷糊的说道：“余？你在说话吗？”

余：“……”

冯五月听没有人说话，于是又开始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水倒是清醒了，冒出头吐了个泡泡。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水几乎是用气音说道，“我就觉得你小子不对劲，你看上五月了？在这里吃醋呢？”

余深吸一口气，“睡你的。”

水啧了一声，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不坦率的性格了。他太了解兄弟的性格，但是他也算了解女人，五月并没有表达过自己有这个想法。

如果余依旧这样沉默变扭的话，五月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余的心思，

冯五月在梦里几乎是被吓到了，周围的人都在吃人，她惊醒时警惕的看向四周。余正拿着肉干在进食，水也是正在喝水。

“五月，你醒了。吃点东西吧，一会我们就出发了。”水上去递给了食物和水在她手里，笑眯眯的回头看着余。

余有些无奈的看向另一边，安静的吃肉干。

“我发现你们现在都不杀人来吃了，一开始遇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会杀妖进食。”冯五月严肃地问道，这件事有点刻意。

余微微眯起眼眸说道：“以前我们是没办法，服从规则。但是知道你是五月以后，我们就不打算在你面前这样粗鲁的进食。你知道，动物的牙齿有时候也是一项武器。”

“你上次不是吐了很久嘛，我们确实也是顾及你的感受。”水笑道。

冯五月感动的说道：“谢谢，虽然这里是有很多规则。但是我觉得你们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克制和理智，你们很不一样。”

“那是当然啦，我们公寓里面的人，大多数还是有人道主义的。不到关键时刻，我们不会杀戮。而且，最近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则。是新的哦……”水得意的说道。

余嗯了一声，说道：“规则或许并不是真的存在，我们最近跟着你，没有杀戮没有抢夺。我们也没有任何惩罚，只要躲起来，其实就是安全的。”

冯五月惊讶的想了想，“你们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嘛，不是都在公寓里面嘛。”

“不是，红月的时候，我们会派一部分人出去争夺。因为我们觉得公寓代表的就是一个家庭，只要有人出去了，就不会被惩罚。但是……”余说道。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没有人出去。”水打断了余的话语，笑眯眯的说道：“你知道是从哪里的出的结论嘛，就是上次在市集，那个烟雾萦绕的那个……靠，我都不记得男的还是女的了，总是就是他说的。”

“居然敢在市集说要珍惜食物，老子已经很多没有听过这种话了。”水说完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冯五月从恐怖的噩梦中清醒了过来，听到有关苏长官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柔和的露出笑意：“嗯，等我吃完，我们就去找他吧。”

水兴致很高的点头，余光看见余的表情又开始变扭冷漠。

水突然说道：“五月，你这一路上能给我们讲讲你那个朋友的事情嘛。”

余像是觉得水在多嘴，整个人都阴沉的。

冯五月不经意瞥见余似乎心情不好，干笑两声说道：“啊，要不下次再说？我看余很累的样子……”

余被提起的时候，肉眼可见的开心了一点，随即又落寞了下去。

水觉得他婆婆妈妈的，心里烦得很：“也对，我们见到你朋友之后，你再和我们好好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