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青惊讶的往门外看去，就看见纪雪越站在门口等着他。

“阿檀他可能……”苏慕青抿唇，他发觉自己辩解不了。

“你快些回去吧，纪雪越他在这里，大家估计也放不开。”冯五月说道。

苏慕青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两人走后，阿雯跑了出来拉着五月说道：“五月姐，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阿雯脸上有点点为难，冯五月说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就不要说。”

阿雯看了一眼课室，欲言又止，随即走开说道：“算了。”

她烦闷极了，余哥为了五月姐几乎是没休息好，就算是受伤了也心心念念着。余哥自己倒是很会憋，什么话都不说。

不止她郁闷，见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这个时候都有点忧愁。

见一看阿雯挎着脸，就安慰道：“别焦虑了，我们这就叫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阿雯蹙眉道：“你哪里来的词汇？”

见被她一话噎住，“以前听你说的，你的词汇。”

阿雯甩了甩双马尾，有些狂妄道：“那是，我懂得肯定比你多。”

“我知道你以前是人类，我未必就不是。”见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足底气。

阿雯苦笑道：“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关系，都是苦命人。”

冯五月看着窗外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相处甚好，不由的感叹道：“这两人关系真好。”

水听到她的话顺着看了过去，笑道：“这算什么，我们公寓的大家关系都这样。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你忘啦？”

“没忘，就是看着觉得很美好。”冯五月笑道，笑容已经有几分像苏。

水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一会，说道：“五月，你现在有点像苏。”

“像苏长官？这是为什么？”

水想不出什么好的词汇，干巴巴的解释道：“就是你这副模样很像他，他有时候脸上总是一副很……嗯，很和善的表情。”

冯五月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苏长官很温柔的。”

水点点头，赞同的说道：“确实，你刚才就有几分温柔。”

冯五月闻言一顿，“你是说我平常不温柔？”

余走过来坐下说道：“你很好。”

两人一顿，冯五月瞪大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余，有些迟疑的看向水。水深怕她问什么，扭头就盯着天花板发呆，紧张的扣裤子上的褶皱。

余有些惊讶自己会说出口的话，眨眨眼，一脸冷漠的看着地面。

冯五月觉得很尴尬，两人不知道怎么了，你很好这句话没什么问题啊。为什么两人都很心虚，这是为什么？

冯五月良久问道：“是不是你们一直觉得我不好？这会说出点违心的话安慰我呢？”

水惊奇的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冯五月不解道：“那你们为什么说点夸我的话这么难说出口？说完还一副违背良心的姿态，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很不对劲。”

水张了张口，就听到了看热闹的洪亮在发笑。

冯五月抬头看向洪亮，笃定的说道：“你看吧，就说你们两人很有问题。”

洪亮清了清嗓子说道：“饭好了，我……孩儿们，吃饭去吧。”

水起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余，嘴巴微张，郁闷的叹气道：“算了。”

水出门时，站在门口拍了拍还在说话的阿雯和见，露出了郁闷的神色。

阿雯和见默契的相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看了进去课室，水语重心长的道：“算了。”

阿雯和见了然的撇撇嘴，余将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起身时有些踉跄。冯五月惊呼：“你伤还没好，小心点吧。”

余轻声说道：“五月，我，我伤的是手臂。”

冯五月看向手臂不算显眼的绷带，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没看清。”

余道：“没关系，吃饭去吧。”

几人在吃饭时有些异常的安静，洪亮看破不说破的吃着。

阿雯和见倒是孩子心性，已经忘乎所以的吃着晚饭。

冯五月依旧觉得气氛诡异，专注吃饭之余，看着阿雯和见在闲聊天。见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叮嘱阿雯吃饭的姿态和习惯。

阿雯虽然非常不喜欢他的碎碎念，依旧会在见说完之后，小幅度的更改自己的习惯。虽然她下回还是会犯一样的事情，两人都是在不受其烦的重复着相同的模式。

冯五月心里觉得此刻的大家都很温暖，这应该就是公寓里面家人的照顾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