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阳拼命搓着自己的右手背，想将图腾拼命搓出来，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被控制了。

但是没有，不管他怎么搓，就算是搓到红的快要滴血了，都还是没有任何图腾的痕迹。

林序阳有些颓然，他脸色发白，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真的要变弯了吗……

贺砚在外面的床上已经躺平闭着眼睛睡着了，他呼吸均匀，眉眼舒展，看起来已经完全不难受了。

林序阳从浴室出来，轻手轻脚走到了他旁边，看着他安然睡着的模样，迟疑了一会，慢慢伸手靠近了。

贺砚的呼吸很规律，睫毛在林序阳伸手触碰到他的被角的时候轻轻颤了颤，微微蹙了蹙眉。

林序阳被吓得立刻收回了手，回过神来后改道从另一边上了床。

他伸手扯了下被角，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贺砚睡衣上熟悉的洗涤剂味道钻进了鼻子里，让他想起了自己晚上亲他的那一幕。

林序阳不免有些脸红，他慢慢的把头钻进了被子里，洗涤剂的味道更重了，还带着一点暖融融的感觉。他闻着这个味道，心跳的更快了。

贺砚睡得很端正，是那种安分型的，他睡觉的时候喜欢双手搭在肚子上，证明他真的准备入睡。

但他现在没有睡，所以他的手是放在两边的。

从林序阳红着脸进浴室的那一刻，那种汹涌的欲.望已经要将他侵占了。

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等林序阳回来。

林序阳还不知道自己一直被贺砚惦记着，他整个人躲进了空调被里面，脸红心跳的回想刚刚在浴室想通的一切，有些恼怒地咬着牙，把手慢慢伸向了贺砚。

他想试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对贺砚有了特殊的感觉，而且还是在没有被传说控制的情况下。

乌漆嘛黑的空调被里，林序阳的手轻轻触碰到了贺砚，但因为他有点紧张，导致手抖失误触到了贺砚的侧腰。

贺砚被触碰到的那块地方连着整个腰都麻了，原本就绷紧的神经在那一刻彻底崩断。

林序阳他……在做什么……

贺砚的身体僵了僵，就在林序阳终于找到他的手要认真感受的时候，贺砚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肚子上按。

“贺砚！”

林序阳的声音不大，但是鼻尖还是碰到了贺砚肚子上的睡衣，他红着脸有点后知后觉的恐惧。

贺砚该不会又……

贺砚的手劲很大，声音克制的有点沙哑，“林序阳……原来你喜欢静悄悄干坏事。”

“我没有！”林序阳立刻大声反驳，但他的话十分的没有说服力，连他自己都不信。

虽然有些尴尬紧张，但在听到贺砚还算正常的声音后林序阳心里不免松了口气，贺砚他没有变得不正常。

不对……贺砚好像就没有正常过……

林序阳的反射弧姗姗来迟，贺砚放开他的脖子，掀开被子指着自己被掀开一半的肚子道：“那你干嘛大半夜钻被窝里研究我的腹肌。”

“腹……腹肌！”林序阳眼睛睁大了，眼睛从他微微掀开的腹肌上瞅了一眼，脸更红了，莫名心虚解释道：“没有，我没有要偷看你的腹肌，千真万确！”

“人赃俱获，你脸都红了林序阳，还想狡辩。”贺砚的语气带着偷揶的笑意，说的林序阳更加无地自容了。

蓦然，林序阳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他灵机一动，才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立刻伸手去抓贺砚放在一边的手。

“我就是想牵一下你的手！真的不是要偷看……”

“牵手？”贺砚蹙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翻身将他熟练压住，笑着道：“不如你直接上手。”

“？！”林序阳瞪大眼睛看着他，看他抓紧自己的手就要往身上碰，速度太快，他都还没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贺砚……

林序阳红着脸咬牙切齿道：“贺砚……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在你面前的时候什么时候要过脸……”

贺砚眸里的狡黠太过于明显，以至于林序阳在昏黄的台灯照耀下都能清晰看见。

林序阳无法反驳，心跳声在他说完话后更加剧烈了。

他知道自己斗不过贺砚，也没他会撩，不免有些恼怒。他红着脸收回手崩溃道：“起开，该睡觉了！”

“不起，除非你亲我。”

“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