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安听完眉毛抖了抖,意味不明讽刺道:"你抹的零怕不是加的吧……"
“放屁!兄弟之间怎么还可能贪图这种小便宜,这玩意是七块八一个,不信现在我拉你去西二五楼瞧!”
江政叙说的信誓旦旦,脸上那副被冤枉的表情看起来很委屈,说完还去看了林序阳一眼,像是想解释自己绝对不是这种人。
“那我给你八块吧。”林序阳早就对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习以为常,知道江政叙就是个直肠子,也不会说谎,正直得不得了,肯定不会坑自己。
“我来给就好。”
贺砚坐在床上看书,在林序阳话落之后直接利落给江政叙转好了钱。
“得嘞,那我可就不和贺哥客气了!”江政叙的委屈一扫而空,眉开眼笑地点开红包。一看是三位数的,顿时又笑得更开了,“太够意思了贺总,您一下给我这么多,三位数啊!”
“谢谢老板啊!我以后可得跟着贺总您混了!”
林序阳原本就有些意外,一听贺砚还给了江政叙三位数,顿时有些酸酸的。
他不是嫉妒贺砚给江政叙钱,而是自己没有贺砚多金,莫名有些酸了。
但他这种酸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对帮自己还钱的慷慨贺某人多了点别的感觉。
他总是帮自己,这让他觉得自己总是在占他的便宜,所以总会不自觉答应他很多要求,太狡猾了!
贺砚不知道林序阳心里的可爱小想法,他只是单纯的想替林序阳还钱而已,没有别的什么算计。
但因为林序阳对他狡猾又腹黑焉坏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现在只要是贺砚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想成了是对自己有预谋的小陷阱。
林序阳想了一秒又抛到了脑后,随后开始唾弃自己心里那股不断冒出来的好感,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看书的贺砚,对他喊着道:“多谢了啊兄弟!”
他这句兄弟一出来,原本宿舍里还算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变味了,江政叙喜气洋洋的表情变得震惊,文玉安则是下意识去看坐在床上的贺砚,又很快把头埋到书里去了。
“兄弟?”贺砚顿了半响转头笑着看林序阳好一会,轻声道:“你说的是哪种兄弟。”
后知后觉自己说嘴瓢的林序阳立刻脸红了,他连忙回答道:“说错了……我是说……”
说什么呢……说不是兄弟是同学,是宿友?这样岂不是更无情了!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纠结这个称谓问题,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去在意贺砚的情绪了。
林序阳有些着急,抿着嘴唇有些纠结,贺砚看他说不出话来也不为难他,反而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可爱,证明林序阳还是会在意自己的心情的。
他心情变得很好,林序阳看贺砚笑着和其他人说刚刚只是开玩笑别在意,直接给自己台阶下。
他知道自己果然还是太迟钝了,也不大会解释这种东西。
可恶的呆子脑袋,你快点给我在面对贺砚的时候急速旋转起来啊!
林序阳对自己迟缓的思绪第一次有了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贺砚很快把话题揭过去,只有他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失误耿耿于怀。
但如果不叫贺砚兄弟的话改叫什么好呢,贺砚……
林序阳好像忽然发觉了什么,僵着身子坐在座位上宕机了。
所以,他和贺砚其实一直都亲密的过头,但他自己自认为这种互动没什么不合理,然后还害羞的乐在其中。
自己是不是早就被鸳鸯湖的传说控制了思想而不自知。
觉得好像找到了答案的脑回路清奇阳坐在座位上表情严肃,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鸡腿啃了一口,忽然哗啦一下站起身,把其他人都齐齐吓了一跳。
江政叙原本正和文玉安聊社团里的美女学姐,聊的正欢,林序阳这一下的动静太大,吓得这两人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都停下来愣愣看着他。
林序阳目光炯炯盯着自己桌面上被台灯照耀的温暖的白墙,大声说:“我知道了!”
原来他早就找到了那个真相,只是一直被他给否定和遗忘了。
贺砚原本就一直用余光一边观察林序阳一边看书,见他忽然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下意识笑了。
林序阳见他正笑着看自己,心里那股肯定越发明显,真相逐渐浮出了水面,他和贺砚要坦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