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小伙一看到地了,天也黑了,怎么说也不让我走,非要我留在他家里过夜。你就说大叔我也不怕这小伙子坑我,而且他家也就他一个人,加上那路确实玄乎不好走,回去怎么也要天亮了,我就在那边留宿了一晚。”
“隔天一.大清早我就准备回市里了,走之前那小伙子还塞给我一个小荷包,说是送我保平安的,我也没多想就那样回去了。”
“哪知道啊,刚回到市区里,我一同行的大哥听我居然接了那边的单子吓了一.大跳,才和我说那边玄乎的邪门,没有熟人领不进去,加上之前也有人在那块迷路失踪,那大哥看我好好回来一直说我命大。”
“然后我自己也有些迷信,经过那一遭后我一跑车接单就把那小伙给我的荷包带在身上。你说巧吧,去年我又跑了一单那块地方的,也好好回来了。你们也是幸运,这块地方也就我敢接你们这单了。”
林序阳听完后看了贺砚一眼,贺砚没有太过惊讶,就是对司机师傅说的只跑两趟这个说辞有些不信。
他来之前早就了解过了,现在的未名堂很多人都是自驾过去的,全是熟人内荐有名片才进得去。如果没有名片去了也是白去,至于这位司机说的失踪也纯粹是编造唬人抬价赚钱的。
他知道这里面一些门门道道,所以不好骗。
司机说完后看这小伙俩居然没有被唬住,也是瞪大眼镜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好一会才道:“怎么样,小伙子,你们还想去不,要去可要加点钱了,毕竟大叔我赚钱也不容易,那地方也那么危险,你们说是吧。”
林序阳看了贺砚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去,师傅。”
贺砚笑着看了林序阳一眼,对师傅道:“钱不是问题,您只要能把我们安全送到那里就好。”
师傅愣了愣,想到了什么,不经意问道:“那小伙子,你两人想过怎么回来不?”
贺砚看了他一眼,像是知道司机的话里话,笑着说道:“如果师傅愿意等我们看完病一起回去,路费住宿费不是问题。”
“那成,那我就发车了。”师傅听到住宿费就知道自己碰到个懂行情的了,顿时歇了继续抬回程价的心思。
他转过头咋吧着嘴里的烟,狠狠吸了一口后心里暗暗感慨感叹不愧是好货,有钱人就是豪横,就是这种好烟不像是国内的,估计是进口的,一根就把他一天的接单费给抽完了。
他心里一边羡慕嫉妒,一边回忆起几年前的那一天。自从他那年送过那一单之后,带着那个神秘小伙给自己的荷包后就一直跑未名堂的单。
因为那边又偏又难走,有些人没有人自荐就想碰运气过去看看,但几乎都是铩羽而归。而有内荐可以去的人几乎都是自己开车过去的,所以去未名堂的单这两年变少了。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看起来好拿捏的愣头青,没想到居然也是个懂行的,看这模样也是个有钱的,就是不知道怎么非要叫车不自己去。不过也好,这也便宜了他这个许久不开张的未名堂路线老司机,也算的终于可以接一个贵些的单子了。
未名堂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之前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诊所,但因为能治各种疑难杂症,还能治一些医院治不了的玄乎病,所以才开始慢慢出名的。
按照这会开车到未名堂的时间必定会到傍晚才能到,而未名堂是傍晚之后才开始接诊的,且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一定要在未名堂旁边的民宿留宿到清早才能走。
那处的民宿就是未名堂的老板专门开的,接待傍晚后不能离开未名堂那块地的客人,价格十分昂贵。
大叔本来是想问问这小伙,能不能留自己在那边的民宿住一晚。毕竟晚上回去的路的确是难走,他又是个跑车赚钱的,如果在那住一晚今天这一单的跑单费也就去了二分之一了,实在是有点划不来。
所以他经常接来回的单,然后客人一般也会帮他报了未名堂那边民宿的留夜费,等于是包车了。
没想到这小伙也知道这里面的门路,直接应下了他的单。司机师傅又抽了几口烟,把烟依依不舍掐掉后才开始开车。
贺砚收回一直在后视镜里观察司机的目光,掏出手机在上面发了条消息给林序阳后用腿轻轻碰了碰他,示意他看手机。
林序阳笑着看了他一眼,才拿出手机看消息。等看完贺砚发过来的消息后,他立刻往贺砚的方向靠了靠,笑着对他摇了摇头,做出一个口型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贺砚刚刚发消息问他怕不怕,这一趟可能会有点危险也说不定。林序阳看完后很坚定地摇头回复了他。
贺砚目前的状态也就去那边有点希望,就算是真的危险,他也不会让贺砚自己一个人去的。
林序阳伸.出自己的手悄悄牵住贺砚搭在座椅上的手,在外套的遮掩下,他紧紧握住了贺砚比自己大一些的手,笑着看向他,用口型说:不怕,有我在。
贺砚有些失笑,紧紧回握住林序阳的手,看了他一会后又转回了正面,直直对上在后视镜里偷.窥好一会的司机,目光冷淡凛然,把师傅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