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南虽不玲珑,但也省得其中真意,“无妨,只要不是魔教弟子,不论何人来到华山,都是咱们的客人。”
杨无失没有应她,“在去华山之前,我们还有一问,想要祁师妹告解。”
“杨师兄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祁师妹怎么会被绑去强嫁于人呢?”杨无失这一问,无疑给祁小南当头一棒。
然而如果不了解内情,随随便便劫了亲,到了华山,不知道究竟是做了客人还是仇人。“还望祁师妹如实回答,不然我们可不敢贸然上华山做客。”
祁小南自知瞒不住,叹了口气,将家父十几年前许了胎亲之事娓娓道来。听毕,杨无失直接说明,自己怕是坏了华恒两派结姻,就算祁家二人感谢自己,但不知旁人意见如何,不敢同行上山。
祁小南允诺,上山之后只说他三人救父之事,自己逃婚与其毫不相干。
杨无失这才放心与其同行,加以约定:自己与荆州故人有约,最多在山上等待半月,若是掌门半月之后没有出关,那便先行告辞,日后再来拜访。
作完两个约定后,五人便上了路。祁大北上午还在打蔫,下午又生龙活虎的四处扑蝴蝶、捉蟋蟀玩儿。祁小南一边带路,一边盯着爹爹,防他又乱吃什么毒果。
三个师兄弟在后边跟着,时不时聊上几句小话。
常真华悄声说,“我以为这类事只会在王侯宗亲有,没想到咱们这山野江湖也都是一个样子,也忒死板。”
陈器哼了一声,“王侯宗亲也没有这样霸道。”
常真华好奇道,“可话本里不都这样写吗?”
“哪样写?”
“譬如什么霸道王爷和将军独女的虐恋呀、霸道王爷和山野小妹的强制爱呀……”
陈器打断道,“你放……住口!我爹……就是有王爷就是愿意凭真情交往,哪里有话本里那么乱七八糟?”
杨无失笑嘻嘻地伸出食指,在他太阳穴上轻轻点了两下,“比如呢?”
陈器一把捉住那只手,“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有。”
常真华努努嘴,不再接话茬。往常向陈器请教武学,他总是一副认真可靠的模样,掌门也把难活都交给他来办。可外出这么久,他突然觉得或许吊儿郎当的杨无失才是最靠得住的那个。
天空一丝云彩也无,仿佛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天空中。越往山野深处走,周围的空气越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常真华初出家门,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奇。见祁大北在前面玩的兴起,也不管什么老幼尊卑了,迫不及待地追上前去,和他比起赛来,看谁能先寻到黄鼬的地窝子。
祁小南见二人要跑远了,遥遥喊到,“常师弟,你千万看好我爹!往北六里有一条河,边上有一个洞庭客栈,你们定好房,在那里等我们!”
前方一老一少的身影越来越小,化作两个小黑点,常真华答道,“师姐放心!我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