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情报显示,神盾局不在明面上活动了,九头蛇卧底损失惨重,能继续安全渗入的特工不到十位数。
唉,你真听不得这些话。
“零壹,向这些英勇献身的九头蛇们默哀致敬吧。”
零壹戴上面具的脸看不出太多表情,他缓缓眨眼,蓝色眼睛中流露出忧伤不似作假。
你听见零壹情绪低落的声音响起:“那个红发女人、黑寡妇,她没死,现在和罗杰斯以及前神盾局局长在一个地方疗养。命真大……”他似乎有些不敢看你,“我搞砸了,队长。”
你当然不会说“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之类的风凉话,零壹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而且被扔下楼……存活率比跳崖小多了,“也许是有人救了她,意料之外的事太多了对吧?”
“谢谢你的安慰,队长。我想我下次杀人应该把头砍下来,保险点。”零壹自顾自郁闷了一会,又用恨恨的语气表示下次再见到黑寡妇,绝对要把她“万无一失”地干掉。
狙击枪!你还是觉得这个比较靠谱。
你们走在森林公园的石头路上,对面长椅坐了个戴眼镜的老头,对你们聊的东西表示见怪不怪。
“放松小伙子们,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聊这种话题,我都听腻了。”
你和零壹对视一眼,然后飞速遁走。
“纽约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比起零壹不知为什么喜欢遮起脸,你要更无所谓一些,甚至连帽子都不想戴。你喜欢风拍打肌肤的快感,那会让你有一种浑身通透的奇妙体验。
“有点时候我真的很奇怪人为什么要穿衣服,我的意思是,既然人生下来就是□□,那么为什么不保持那个状态呢?给自己添没必要的麻烦。”
零壹上下打量了你一阵,及时扼制住你的危险想法,“公共场合暴露是违法的,你也不想被抓进局子里吧,队长。”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倒不介意看看。”
“倒不是我想这么做,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就像是你认为无所谓的事,结果有一大群人在意。”你搜肠刮肚,但你的词汇量很贫瘠,“就是,很奇怪。就像杀人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事,但你看那些普通人,他们把杀人视作一种错误和负担,他们对死亡有着一种……恐惧。”
对,恐惧,你在基地里进行的训练已经几乎让你忘记了恐惧的含义,但你来到外面,开始接触更多的事物,你发现你不是忘了恐惧,而是习惯了。所以当恐惧换了一种你不熟悉的形态再度袭来时,你依然会躲避。
这不好,很不好。再这样下去,你所恐惧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于是你下意识说服自己,你的一切经历都很正常,没什么特殊的,你说服自己去适应,事实上,你从出生开始就是这么做的。
那九头蛇呢?它对你来说也是被迫适应的其中之一吗?可它让你看见现在的世界被摧残成什么样子,被歌颂的自由只是让枪炮更合理地落到人们的身上,就算在超英盘踞的纽约,每个人走在街上都会担心无法再回到家中。比起整天担惊受怕,牺牲一些微不足道的自由换取安全不是很划算吗?
你相信只有严格的秩序才能换取一个稳定的社会。
你在九头蛇出生和长大,你知道基地里的特工虽然有些性格恶劣又古怪,但他们都是非常热心肠的人,教会你不少知识(比如跳钢管舞),你认为……你大概可以把他们当作家人吧。
前仆后继、生生不息。
That's what Hydra means.
如果某天要你为了这个未来献出生命,你能摒弃恐惧吗?
……当然,你就是为此而生的。
克隆体又怎样,蚂蚁也有蚂蚁的信仰。
你觉得自己这个思想很危险,所以你开口了。
“如果有一天,我和大部分人的意见相左,你会怎么做?”
“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严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