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装置有个特殊程序，能盗取目标的地理位置和硬盘资料，只要试图破解芯片里的内容就会触发。其实算不上高明，但如果简单的方法意味着制作者的自信，那这个程序的编写者就是异常自信。

“嗯……往好处想，它只是泄露了我们的位置，没有劫走数据。他们不知道我们在研究什么。”

这是好处吗？！只是从非常危险变成了很危险！

零壹亲亲抱抱试图转移你的注意，让你不要再一脸狰狞地思考，但你无心玩乐，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到底就如表面一样是复仇者技高一筹，还是郎姆洛故意设计陷害？

那些人骗一个三岁小孩不会感到羞耻吗？！

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了，事到如今你只能强迫自己接受：“我们暴露了，通知上面。”

你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别误会，你不是想给零壹压力，但你此时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外露。

为了不让他误会，你强硬地翘起嘴角，伸手按了按零壹的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躲开你的目光，默默坐远了一点，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面对墙壁站定，全程一声不吱。

你从未命令过他这么做，这好像是他自己琢磨出来惩罚自己的方式，据他所说，这种阻挡视线的行为也多少能唤起他的幽闭恐惧。

于是当你听到他的呼吸开始逐渐加快时就叫停了。

“这不能解决问题，零壹，别这么做。”

他动了动脖子，但没有离开，你快步上前掰过零壹的肩膀，没想到这小子顺势很丝滑地转身靠在你胸口上，还蹭了蹭。

你：“……”要不还是让他回去罚站吧。

假如信号立刻被接收到，那么现在给你们撤离的时间最多二十四小时。这让你不得不怀疑郎姆洛是不是故意引复仇者来，好解决他的私人恩怨；提到冬兵完全则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不让你起疑心。

好极了，又送泽莫一个理由狠狠电你，不过这次是真的该罚，不过你宁可被泽莫送到电椅上坐一天，也不想再犯这种蠢了。

“零壹，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不，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解决这个装置。”他拔下装置在手里摆弄，“那些理论虽然呈现在我的记忆里，但我显然还用不熟练……如果你真的有错，也只是太信任我的能力了。”他嘴上说自己的不是，可完全没有反思的意思，语气很雀跃。

不过他说的没错，你不能只依赖他，得找其他你信任并且擅长计算机的人。

要达成你的目标，不能只有零壹。

不能只有他……

或许是你沉思了太久，零壹有些不安地晃了晃你的肩膀，“那个，我们要怎么跟斯特拉克男爵说啊？”

“什么都不说。”

“但你说我们要通知……”

“对，向泽莫。”百忙之中还没忘记你是被他派来的，真是好员工。只有泽莫以及一些你自己的暗箱操作能决定你在这场危机中扮演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