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湖边,湖水轻拍声丝毫没有让烦躁的情绪平息。
马尔福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克拉布和高尔在和那个当级长的红毛韦斯莱纠缠,不耐烦地看了眼鬼鬼祟祟不安好心的格兰芬多后带着两人前往公共休息室的入口。
桌上还放着没有写完的信,马尔福放弃了舒适的沙发坐回了桌子上,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拿起羽毛笔继续修改内容。
高尔和克拉布坐立不安地互相使眼色,马尔福听到从沙发上传来的窸窣声,看了眼两人烦躁地吼:“你不是要看书吗?那儿有份预言家日报,你们可以拿着回寝室慢慢看,别在这儿制造噪音。”
高尔和韦斯莱拿起报纸,看到了亚瑟·韦斯莱被罚款五十加隆的消息,克拉布没看完整个报导就放下了报纸,高尔看到马尔福又埋头写了起来,主动问:“关于斯莱特林的密室,你肯定知道更多,很多人都觉得你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我早就说过了,那不关我的事。”马尔福头没抬,蘸了墨水继续在羊皮纸上书写着。
空荡的休息室传来脚步声,马尔福抬头看了眼入口处,啪地把羽毛笔放回墨水瓶,从椅子上起身,自以为霸气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走近的人高声说:“上次密室打开死了一个泥巴种,我敢说这次也会死一个泥巴种,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陵容已经走到了沙发不远处,马尔福瞪着目不斜视向通往寝室的楼梯走的陵容,咬牙切齿地说:“我希望下一个被石化的是陵容·安。”
陵容改变了原来的路线,从小包里取出一把金加隆扔在德拉科·马尔福那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被砸得愤然起身的马尔福又迎来了另一把金加隆。
“这些是一百零一枚金加隆。”陵容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尔福冷声说,转身时才看到克拉布和高尔一副张大嘴的蠢样,没走出一步,却闻到了复方汤剂的味道。
片刻的怔愣,马尔福已经将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扔在了陵容脚边。
陵容的目光回到了红着眼的马尔福身上,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跨过小布包向寝室走去。
“你今天都没有去看魔药!”刚要迈上楼梯的陵容听到身后传来的控诉指责声,停下脚步快走回去怒骂:“你对我的侮辱造成的影响和魔药比起来不值一提,我当然去看过魔药了,不像某个只会说蠢话不会做正事的混球,只配和八眼巨蛛相提并论然后得到利刃的招待。”
马尔福大步走向桌前,拿起自己已经写了大半的羊皮纸拍在女魔头身旁的沙发扶手上,“我中午吃完饭就去看过魔药了,而且连信都快写完了,不像某个罪魁祸首失踪了一整天!”
陵容瞪了眼马尔福拿过羊皮纸边看边坐到在椅子上,拿起羽毛笔划了几句在信尾做修改,马尔福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把脑袋凑过去看了眼说:“我觉得这几句不需要改。”
“太啰嗦了,你没看过她的文章吗?她不喜欢用这么花里胡哨的书写方式。”陵容瞥了眼已经坐下来的马尔福说:“你去取信纸,等我改好之后再誊抄。”
马尔福站起来毫无感情地把桌子上的纸袋推到陵容手边,大跨步走向男生宿舍那边的楼梯。
等马尔福的身影消失,陵容看了眼耷拉着脑袋茫然而懊恼地盯着楼梯的两个人问:“你们来干什么?赫敏呢?”
陵容的话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两个高大而笨拙的身子挪动着想要往陵容旁边走,陵容拿纸袋时看了眼两人提醒道:“哈利,罗恩,你们再不离开就要暴露了。”
马尔福回来时陵容已经修改完了,正坐在一边吃小香肠。马尔福坐在凳子上拿过羊皮纸安静地誊抄,写到结尾时问:“你要写你的全名吗?”
“当然不,L.A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容易就可以猜出是你。”马尔福不屑一顾。
“呵。”陵容站起来瞟了一眼信纸,看到署名是D.M,用马尔福同款的不屑一顾脸评价:“真不怎么样。”
马尔福写完后把信纸放在一边等着墨水晾干,问正在吃布丁的陵容:“要不要写一份意大利语的?她虽然是英国人,但很多年前就去意大利定居了。”
“你还会意大利语?”陵容扭过头惊讶地看向依旧臭着一张脸的马尔福。
马尔福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了眼陵容,紧抿着唇,好一会儿后才干巴巴地说:“入学前的家庭教育,很多巫师家庭都有。”
陵容恍然大悟似的“哇哦”了声,看着认真写信的马尔福说:“如果不是担心我会被欺凌,我的家庭教育可能就是学习意大利语了。”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故意刺激我,惹怒我对你有好处吗?”马尔福放下羽毛笔极力压制呲呲外冒的怒气问面上气定神闲实则步步紧逼的女魔头。
“是你和你的偏见在针对我。”陵容站起身看着马尔福面无表情的脸笑着说:“你这么生气,但你所仰仗的魔力和家庭势力都无法对我造成丝毫伤害,你对我无计可施的样子让我很开心。”
“你说,我这个恶毒的女魔头该不该做一些残忍的事来佐证你对我的评价?让你对我的指控变成事实?”陵容收回抵在羊皮纸上的手指,依然笑着柔声说:“狠毒的女魔头会做些什么事呢?像是伏地魔那样对你用阿瓦达索命怎么样?”看着马尔福瑟缩颤栗了一下,陵容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说:“只是那样太残忍了。”马尔福泄了力似的靠在了椅背上,陵容却饶有兴致地提出了新的建议:“在你身上试验一下三大不可饶恕咒怎么样?我一直都很好奇,中了夺魂咒的巫师醒来后是否记得中咒期间自己做过的事;巫师所能承受的钻心咒的极限是多少个;阿瓦达索命是否真的不留痕迹,无法逆转。”
看着马尔福惧怕的神情,这让她有种强烈的快感,拿出魔杖用杖尖抵着马尔福的手背说:“先来个夺魂咒,让你跪倒在泥巴种的脚下。再试试钻心咒,记录下你被折磨的全部过程,有充足的素材的话,或许可以研究研究治疗钻心咒的魔药,你说这种魔药有没有可能让我获得梅林爵士勋章?最后试试阿瓦达索命,如果真的救不了你的命,用撕裂咒切开你的尸体,喂给禁林里的八眼巨蛛毁尸灭迹是个很棒的主意。”
“这是霍格沃兹,你不敢这么做,你不能……”马尔福慌乱地窜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远,马尔福才敢虚张声势地威胁:“我爸爸一定会把你抓进阿兹卡班,判你摄魂怪之吻。”
陵容步步紧逼,杖尖抵在马尔福还不是很明显的喉结上无所谓地说:“那又怎样,反正你会死在我前面。”
马尔福大喊了一声疯子逃命似的跑了,陵容心情愉悦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吃东西。半个多小时后,马尔福从转角处悄悄探出脑袋扫视休息室,没看到人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桌子,拿着信纸还有羊皮纸转身就跑。躺在沙发上目睹了一切的陵容放下手里的书,从沙发靠背上探出脑袋,冲着逃窜的背影喊:“阿瓦达索命。”
马尔福一脚踩空摔在了楼梯上,羊皮纸和信纸散落一地,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到了沙发上的女魔头那笑盈盈的脸。
陵容从沙发上起来,向已经蹿了四五个台阶的马尔福走去,笑容满面地说:“逗你的,我没有拿魔杖。”
“想知道怎么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吗?”陵容俯身问梗着脖子却不敢直视她的马尔福。
“只要你在睡前醒后默念一遍:陵容·安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巫,我就饶了你。”
马尔福看着扬长而去的女魔头,在冰凉的石阶上呆愣着坐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她耍了。
她根本就不会用不可饶恕咒,也不敢在未成年的时候施展不可饶恕咒。
马尔福气得摔了自己的拖鞋,几分钟后默默捡回拖鞋回了自己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