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夜,你醒了。”戈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转头四顾,她竟是与戈薇、弥勒和刀刀斋三人待在一方小小的结界之中。结界之外,全是遮天蔽日的紫黑色怨力。
往日束发的绿色发带已经消失,感受着流转全身的那股新的力量,胧月夜闭了闭眼,站起身来,走出结界。金发白衣的女妖双手结式,吸收了埴山神力的红莲业火从地下燃烧开去,耀眼的绿光带着治愈之力一寸寸涌过西国王城,哪怕胧月夜已经停止输出妖力,那治愈的力量依旧没有消失。
看着那些因为治愈之力停止杀戮,昏倒在地的妖怪们,胧月夜冷声道,“法师,或许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是。”弥勒拍了拍戈薇的肩,示意她将结界解除,然后走向这位西国主母,向她施了一礼,“胧月夜阁下,请随我来。”
二人走到一旁,确保戈薇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胧月夜才开口说道,“犬夜叉,是不是被他们控制了?”
“您都知道了。”弥勒叹道。
“这一股怨力之中,来自斗牙大人的血脉传承,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了。”胧月夜冷哼道,“没想到如今,他竟变成了敌人。”
“犬夜叉不是敌人!”弥勒辩道,“他们从傀儡身上抽取被污染的力量,化作怨力,原本我是想要过来报信,不过现在……”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赶往边境。”胧月夜想到天丛云剑,只觉得焦头烂额,“犬夜叉不比一般的妖怪,铁碎牙如果不能压制他,只怕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那就让我一起去吧。”戈薇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戈薇?!”弥勒有些着急地看看戈薇,又看看胧月夜,电光火石之间,竟明白了这位一向机敏的西国主母为什么要把刀刀斋放在戈薇身边——她是以这种曲折的方式,告诉戈薇真相。
“对不起,我……”弥勒抱歉道。
“这不是你的责任。”戈薇阻止了弥勒的自省,向胧月夜说道,“让我跟你们一起去西国吧,现在如果还有谁能让犬夜叉清醒过来的话,那就只有我了。”
“怎么样,法师,你觉得呢?”胧月夜没有立时答应,只将选择权交给了弥勒。
“我还能说什么。”弥勒苦笑了一下,“总之,你不要忘记对犬夜叉的承诺。”
“那是自然。”
胧月夜打了一个唿哨,那只载着弥勒来到王城的信使便飞了过来。
“刀刀斋,你带上戈薇。”说着,她又将断剑扔了过去,“这把燕返在与天丛云剑交锋之时断了,麻烦你看看还能否修好,我先走一步。”
说罢,胧月夜便化作一团光球消失在王城之中。
“诶?诶……”刀刀斋眼睁睁地她飞走,无奈地叹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们也走吧。”身后,侧坐在牛背上的戈薇拽住他的衣服,眼神坚毅。
“可是戈薇,你真的可以吗?”刀刀斋视线往戈薇高耸的肚子上移了一下,难得正经。
“我没事的。”戈薇点了下头,抚着肚子,似是要说服大家,又像是要说服自己,“这个孩子,它也一定不希望它的父亲出事。为了犬夜叉,我们都会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