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血之后,他身上的伤以及毒痕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体内不再燥动的平衡之力修复了。
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无意中瞥见了风袭脖子上深深的咬痕以及他身上的血迹。
看着都疼。
他有些担心。
“你的脖子,没……没事吧。”
问完他才觉得这不是废话吗?
都流血了,能没事吗?
风袭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强忍疼痛挤出一个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小伤而已。”
他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看着好像都好了,但他不知道好全了没有,于是出声询问。
“你现在好全了吗?还疼不疼?”
“好全了,已经不疼了,谢……谢谢。”
似乎是他第一次出口给别人说谢谢这两个字,说的时候带着些试探和生硬的味道。
风袭听到这话显然也有些意外,黑色的桃花眼微眯,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笑。
“能为王子服务是我的荣幸。”
风灵舞愣了一下,大家都叫他恶魔,怕他、讨厌他。
之前的贡品见了他都怕得不得了。
可只有风袭不怕他,被他吸了血还说这是他的荣幸。
他觉得风袭的心思真的很难揣摩。
风灵舞:“他们都怕我,你为什么不怕?”
风袭犹豫了片刻,一字一句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你。我相信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很善良,而我想要保护你。”
“你不会再孤独了,有我陪着你。”
“我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似乎带有些蛊惑的魔力,风灵舞觉得自己压根做不到不相信他。
他甚至有了一种风袭永远也不会背叛他的错觉。
他看着他脖子上的一滩鲜血,用嘴子吸了口气。
“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他说完后便站了起来。
天花板上雷电的光丝所散发出的光比不了真正的光能,只能让视野不那么暗而已。
他皱了下眉,用光的力量照亮了房间,与此同时辙了索尔留下的那几缕电丝。
在屋子的角落有一个框子,里面有些许外伤药和补品,还有包扎用的纱布。
他不是很喜欢这些补品,都是风煜给他准备的,而且一点都不好吃。
他拿了一瓶外伤药,拿了些纱布,又拿了一条白色的毛巾就过去了。
这些都是前几天那个狐妖给他读的那本书上提到过的,他记忆力好,在当时边打瞌睡边听的同时都记下来了。
他将这些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在椅背上拍了两下,示意风袭坐在这儿来,方便他上药。
风袭很有眼力见地坐到了那把椅子上,这瓶外伤药是用一个白色的瓷瓶装的,口子用一个木塞塞住。
他记得书说要先把伤口清洗干净,本来是说要找一个盆装满水。
可他会水的力量,水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在手上汇出了一个小水球,水球落到了毛巾上,这些水分子很有灵性地流到了毛巾的每一个角落。
干毛巾变成了湿毛巾。
风灵舞:“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弄?”
风袭:“你帮我。”
风灵舞:“没长手?”
风袭:“没长”
风灵舞:“……”
于是他便认命似的拿起毛巾帮他外理伤口。毕竟他的伤是他弄的,于情于理都应该他帮忙处理。
他微微倾身,一手按住风袭的肩,一手拿着毛巾,帮他把脖子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觉得很奇怪,明明水很凉,可当他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却感觉热热的。
水浸到上伤口上时,风袭微微皱了皱眉,他本来也没那么矫情,之前身上的伤口都是在河边用水直接洗干净,动作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可就是这样的他,此刻居然破天荒地说了一句。
“你弄疼我了。”
“……”之前吸你血时也没见你有多疼。
风灵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从来没这样伺候过人,他还这样挑三拣四。
他耐心全无,放开了他的肩,把毛巾扔在他的手里。
直起身子,冷冷地说了一句:“自己弄。”
风袭只好自己擦伤口旁的血,他的动作要多粗糙有多粗糙,好像压根感觉不到痛一样,把伤口旁的那一片擦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