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媚忙不迭地点头,“那……那日在游舫上大人跟如媚……□□好,如媚终生不忘,所以……所以斗胆来求大人给如媚以及我们的孩子一个安置……”
“好,吃了它!”
沈惊城冷眼示意小厮扣子。
扣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琉璃瓶,倒出来一枚白色的小药丸。
“大人,这是……”
苏如媚眼中闪过不安。
“我们大人的话你没听明白吗?想跟我们大人,那就得听话,不然滚蛋!”
扣子打小就跟着沈惊城,一举一动都神似主子,这会儿见这女人上门来给主子找晦气,早就气得不行,恨不能一巴掌把她给扇出去,说你怀的是我们主子的种,我呸呸呸,你也配!
满大厅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枚白色的小药丸上,安胎药?
谁都看得出来,苏如媚不想吃。
可摄政王眼底里揉不得沙子,他说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不从那就真得如扣子说的那样,滚出去!
不,她不能前功尽弃,事情的发展已经比她预料的要好太多,最起码那个乞丐新娘已经答应接纳她进府了,至于摄政王,相信他还是得护着自己的颜面,不能把一个怀着他骨肉的女人推出门外吧?
而且,他再怎么没人性,也不能害死自己的骨肉吧?
如此一思忖,苏如媚没有再犹豫,拿起药丸来,塞入嘴里生生地咽了下去。
很快一种锥心的痛传来,苏如媚猝然倒地,手捂住小腹,看向沈惊城的眸子里都是惊悚,“大……大人这药丸是……是……”
瞬时,她惊悚,难道这根本不是保胎丸,而是堕胎药!?
“大人,你……你怎么如此狠毒,这孩子明明是你……”
苏如媚还要再说,扣子一巴掌甩过去,她耳鸣眼花,险些昏厥过去。
沈惊城冷冷地注视着她,浑身上下都在向外释放着一种阴森,“说,是谁的种?说出来给你解药,孩子就没事了!”
“是……是大人……”
苏如媚还要说,又是一巴掌,她的嘴角,鼻子里都有血流出来。
满场的人都被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连温氏也身子微微抖了几下,她知道沈惊城是个手段毒辣的,不然在朝堂之上,他也不会力挽狂澜,直至遵从了先帝的遗命,护着幼主登基!
可是,在摄政王府里,他尽管不苟言笑,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可到底他对她,对所有人还算是不冷不热的,没有如今狂虐一个刚刚流产女人的狠毒!
沈于氏也微微蹙起眉头,“惊城,今日非往日……”
“嗯。”
沈惊城点点头,祖母什么意思,他是明白的,他大婚,新娘子还在跟前,瘦瘦弱弱的一个小人儿,别被吓坏了。
他反手回去攥住小女人的手,冰凉。
他蹙眉,刚才张罗着要给我纳妾的勇气哪儿去了?“又不打你,你怕什么?”
我……我……我不怕!
好容易,韩蓁蓁才把一句话说完,不怕是假的,这家伙也太狠了一些吧?
他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尽量把手心里的暖意都传给了她。
体凉,要如何进补?
回头得让太医院的太医给开个方子给她调养调养才好。
打定主意,他就失去了跟苏如媚纠葛的耐性了,“铁章,去苏家,把苏培勇以及他贪赃枉法的证据都送到刑部,交给刑部侍郎……”
他其实早就拿到了苏培勇犯罪的证据,只是一直忙着满城找小乞丐,这才缓了几日没采取行动。
苏如媚吓得三魂六魄都飞了,她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欲要抱住沈惊城的腿,被人又硬生生拖去了一边,她哭喊道,“大人,我……我说,孩子……孩子是我表哥杜钊的,他说,只要我能仗着孩子进了摄政王府,他就能得到一大笔的银子,我……我喜欢他,就听了他的……求大人饶命啊,这事儿跟我爹没关系啊?!”
杜钊?
沈惊城的眼底锋芒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