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就按照太后说的去做,一干牵涉在案的人一律杀无赦!”
沈惊城对李洪光说道。
“是,下官遵太后娘娘懿旨!”
李洪光退了出去。
当日,太监□□以及刘家一家子连带杜恒泰阖府上下几十人都被黑骑军捆绑押送城外法场,监斩官是刑部侍郎李洪光,他当场宣读了皇帝的命令,以忤逆大罪,将这些人就地斩杀!
全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谁都知道杜恒泰背后的支撑是萧国丈,他们杜家人依仗着皇亲国戚的势力,不单单在百姓们中作威作福,就是对一般的小官儿,那也是横加苛责,杜恒泰的儿子杜钊有一次竟把进京来跟摄政王述职的江源县令给打了,可怜的小县令疼得晕死过去,被杜钊手下的狗奴才拖死狗一样丢阴沟里了。
县令被人救上来后,染了风寒,在客栈里数日后,竟一命归西了。
这事儿百姓们谁不知道?
可谁又有法子?
萧国丈位高权重,萧太后又是当今皇上的养母,他们父女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就是高高在云端的人物,谁敢去告他们?
如今杜钊以及杜恒泰等人都被杀,百姓们可谓是出了一口恶气,无不拍手称快,有的商家甚至当街放起了鞭炮,以示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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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萧北岙怒火中烧地冲进来,手指着萧静茹,“你不知道杜家被诛杀?”
萧太后早有预料,她表情冷淡,看了萧北岙一眼,“父亲是为了杜家鸣不平来了?”
“萧静茹,怎么说杜恒泰也是你的舅父,杜钊是你的表弟,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萧北岙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父亲您大概是老糊涂了吧?我母亲姓李,我怎么会有姓杜的舅父?至于杜钊,父亲你怎么不去街上听听百姓们的声音,他们对于杀杜钊是多么的欢庆赞同?杜家人狗仗人势,在京都城里作威作福,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早就该死,今日才让他们死,也是便宜了他们!”
萧太后啪一声把手中的杯子拍在小几上,傲然立于萧北岙跟前,目光无比鄙夷地掠过他的头顶,“父亲,大概您忘记了,我萧静茹如今已经不是萧家的嫡长女,而是一国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如此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不知情的人知道还以为您是疯了?至于您在哀家跟前的这一番斥责叫嚷,哀家顾念父女之情就不追究,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皇宫更有皇宫的规矩,你们……”
她说着,面露怒容对着手下一帮宫女嬷嬷,厉声斥责,“你们以后若是随随便便就将什么人放进来,哀家绝不饶恕,哀家的寝宫是谁想闯就能闯的吗?”
“是,奴婢等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欧嬷嬷带头跪下称是。
“萧静茹,你这是要跟老夫划清界限?”
萧北岙更为恼火,他对这个女儿的掌控一直都挺好的,怎么都没想到,她竟就敢忤逆自己,还拿了太后的身份来压制自己,岂有此理,她难道是忘记了自己怎么当上了先帝的贵妃,而后小皇帝不是萧家在支持怎么可能登上王位?没了小皇帝的存在,她萧静茹又怎么能当太后?
“父亲,哀家是想让您明白,臣就是臣,皇家就是皇家,两者高下立现!”
虽我是你女儿,但你见了我是要下跪的。
我没有让你跪,那是我顾念你的年迈,并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好,好,好!好得很!”
萧北岙一叠声的好之后,面色变得阴沉 ,“你不要忘记了,我能把你扶上如今的位置,就能把你拽下来……”
“呵呵,父亲,那您可得先去问问摄政王答应不答应了!哦,还忘了跟您说一声,您的宝贝心肝女儿静姝在摄政王跟前根本一无是处,您拉拢摄政王的计划恐怕是要落空了!”
萧静茹面色也变得很冷,一挥手,“哀家很累,您请回吧!”
“萧静茹,难道杜家就白死了?”
萧北岙跳脚。
“父亲,您有空儿在这里跟女儿聒噪,倒不如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您的宠妾杜氏交代?据说,她可是擅长一哭二闹三上吊,哀家已经命人把白绫,毒药都送到您府上了,也算是哀家对她们杜家遭遇的同情!”
说完,萧静茹拂袖而去。
萧北岙气得说不出话来,可也无法,只能是灰溜溜地走了。
隔着帷幔,萧静茹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嬷嬷,哀家写了一道懿旨,你亲自送到萧府,把那一盒千年灵芝也带上,给我母亲,让她补养身体,告诉她安心,哀家会护她周全,谁想欺负她都不成!”
“是,奴婢这就去!”
欧嬷嬷满面笑容,赞了一句,“姑娘,老夫人知道您如此手段,一定会开心的。”
“哼,是他们逼我的!算算日子,鸿景舟也该从东州班师回朝了,哀家也会给他准备一份大礼的!”
萧静茹的眼底一片幽深。
“那真是太好了,鸿大人对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