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打算吃过早饭就去哪悦来酒店看看的,但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房门被粗鲁地一把推开了:
“有人在吗?”绑着高高马尾的红衣大男孩进来就吼上了一嗓子,在收获到我们惊诧的目光后,撇了撇嘴:“哼哼,吃饭都不等我!”
不过,他进来的同时,还扶了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男子进来,“老陶,先进来吃点东西吧!”
老陶?——“这位是酿春酒庄的庄主?”我问。
“是啊,我叫陶君远。”男子朝我们笑了笑,表情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这副狼狈模样?
眼前的这位叫做陶君远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五官清秀,看气质也像是位家境富裕的公子哥,可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和身旁那位卜渊大少爷比起来,也着实是落魄了些:他全身都沾了泥灰,纵使能从灰扑扑的泥灰下看得出身穿的是件绣金丝的锦衣,但对比起旁边卜渊那身干净整齐的大红衣,还是显得逊色。
“我实在没办法就这副模样去见小杰,他会担心的。”陶君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没事,你先吃饱了,再去洗个澡嘛,我这里有好几套衣服。”卜渊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就坐到了饭桌前来,“我来介绍一下哈,这几位不等我就开饭的是我损友。”
“嗨呀我的大少爷,你都一晚上没回来了,哪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还要不要回来吃饭?”大师兄颇为无语地,“你饿了一晚上?”
卜渊:“对啊!”
“……大少爷你还没钱买吃的不成?”大师兄更是被震撼到了,“要不我借你点?到时候你还我五倍利息就行了。”
“我靠!你收我利息就算了还收这么高!?我就算真的缺钱了我问你借的话我就是猪好吧!”卜渊也满脸震惊,但随即就反击了回去:“还有,就算哪天你没钱了都轮不到我没钱,到时候你问我借我可是要十倍利息的!”
“哦?收我这么高利息,听上去还挺牛。”
“……你这什么表情?好像在说上一个收你利息的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似的。”卜渊吐了吐舌头,“而且我没吃饭还不是刚忙完嘛!”说罢,他撇了撇嘴,端起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你们都不知道我找了一晚上,找过多少小街小巷的才把人找到的!”
“最后还是在一间没什么光线的偏僻小屋子里找到的,可真的是不容易!”卜渊说着,把空的茶杯往大师兄面前推了推,“我想喝水。”
在大师兄拿起他推来的杯子去装水的同时,陶君远也开口说话了:“嗯,我是被人绑架了——不过我由始至终也没见到是什么人,他们就绑着我在那间屋子里,定期送食物来,可都是蒙着脸的。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就这么把我扔在那里,也没什么用我来威胁谁,敲诈什么财物之类的。”
“那他们绑你是图的什么呀?”卜渊问。
“我也不知道。”陶君远摇了摇头。
“你最近有没有招惹谁啦?”花花师姐好奇地。
“理应是没有的。”陶君远回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老陶这种老好人应该也不会招谁惹谁了才是嘛……”卜渊虽是应和着,可很快语调一转:“可是老陶,我是追索着东城区不少人的信息才找到的你,我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哇!”
“你都追查了什么人?”这时,大师兄捧着满杯的水回来递给卜渊,在对方习惯性说了声“谢啦”后,扬了扬嘴角:“不客气,一两服务费谢谢。”
卜渊:“?您老今天掉钱眼里了吗?”
“才一两,不是说收五倍的吗?”花花师姐笑道。
卜渊:“我错了,您才是掉钱眼里了。”
随后,卜渊跟我们讲起了他的“追查”:“我问过路边的摊档,打听到他们几天都见到同一批人在同一个方向,同一条街道上路过,连那里的店家都看着觉得脸熟了。于是嘛我就确定了这个方向所在。”卜渊说,“我接着去问啦,可奇怪的是得来的用得上的信息都在没有什么人问津的小店铺里,而一些酒家里的信息往往害得我白绕了几个圈。”
“你是说,你怀疑大酒家被收买了?”大师兄说。
“唔。”卜渊点了点头。
不过,等等……大酒家反而假信息害人,而最近又临近酒酿评选,陶家兄弟现下已是两连胜了……莫不是……?
“会不会是竞争对手?”我提出这个大胆的想法,“绑架只是限制你的自由,意不在于威胁敲诈,而是比赛。”
“很有可能。”大师兄望向了卜渊的眼睛,“你昨天问过哪家酒店?”
“好几家,到时候去东城区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