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行至淮安城郊的道路上时,忽地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一只黑不溜秋的野猫,无知无畏似地直接在马车前横穿而过,一阵风似的——
在我愣神的一瞬间,本坐在我身侧的那位魔教教主也像一阵风似地直追了过去,在凌乱的风中,只留下了一句:“你们不必等我。”
“……这是什么重度依赖猫猫症患者的突发恶疾吗?”大师兄目瞪口呆地。
然而,直到我们成功邀约岑栾和黎秋出来的那天,那位任性的魔教教主也没有回来。
“那位重度依赖猫猫症患者是追他的猫猫追到天昏地暗了吗?”大师兄无奈地,“那就我们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次的见面,黎秋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所见的要苍白许多——我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那日清晨各位明媚的阳光之下,却映照不出她面容上的多少血色。
我并非第一次见这般苍白如纸的脸色,且能确定这并不是肤色的问题。
二师兄的脸色也常年苍白,但像她这般没有多少血色的时候,往往是他受伤之后才会有的情况。
然而我看见的是,在我们吃早茶的时候,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也暖不起黎秋脸上的血色。
只不过这一天里,我更在意的是黎秋称得上奇怪的举动——
那时候,我们分明是在观赏舞台上的奏乐,稍作休息的期间,岑栾显得颇有兴致地和我们探讨起乐器乐声来。
“长笛音色清脆灵动,洞箫沉稳沧桑,我个人还是更欣赏洞箫的萧声,叙事感染力更浓烈……”
“岑公子更喜欢故事性强的乐曲吗?”大师姐接话道。
“对,尤其是琴曲。”岑栾点了点头,“古朴的琴具,悠长的乐声,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只是今日没有琴曲演出了。”
一说起琴,大师兄便也能接上几句——这么一来,我们这当是融入讨论的氛围,可我却发现坐在岑栾身旁的黎秋姑娘,仿佛心思全然不在舞台或者我们的讨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