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终跑到了一处山洞里,为防初雪楼的人发现,还在入口出把雪堆起来,留了处空隙,让光线得以进入。
经过方才的搏斗,我们也有些累了,就依靠着山洞的墙壁坐了下来。
雪山的山洞漆黑冰冷,我寻了些树枝和石块来生火。
“我是来帮忙的。”
在生起了火后,洛书在我们疑惑的、算不上友好的眼神下,对我们笑道。
“为什么帮我们?”花花师姐看向他。
“你知道为什么。”洛书自然而然般地就坐到了大师兄身侧,随后,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绒毛袍摘了下来,抖了抖上面沾的霜雪,就披到了大师兄肩膀上。
“寒气入体的滋味不好过,接受我。”
洛书的说法是,他在山上布下了许多阵法,方才感应到我们大师兄有危险,所以自己就一路赶过来启动了一个,至于其余龙塘冰宫的人,也很快就会前来支援。
他说,外边聚集的远远不止初雪楼派出的一支大队,还有其他门派的人,而我们此刻人数寥寥,状态也不太好。
“你手怎么样?”然而,大师兄披上那件黑袍后,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它,轻轻地就抬起身旁二师兄垂下来的手,此时覆上霜雪的苍白手腕上更显鲜血淋漓。
大师兄随意扯了块布料,堪堪为他包裹住了淌血的伤口。
“没事。”二师兄摇了摇头,“郑流风说你寒气入体,是怎么回事?现在感觉怎样?”
“没什么,他估摸着现在比我还惨。”大师兄笑了笑,声音沙哑,“我只是碰不着他,他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你一剑。”
“而我,好像只是有点感冒了。”他补充道,“那郑缺德真不是个东西,大冷天的给我整这出。”
“噗——”花花师姐闻言后,差点一口水呛着自己,“搞什么,敢情那初雪楼的一个人搁哪儿嘚瑟半天,就只是把您给整感冒了?”
大师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你不是应该心疼我一下吗?我感冒了诶妹妹!”
“伤药衣物,需要的东西,等下他们都会带过来。”这时,洛书对大师兄笑了笑,褪去黑色长袍后,他身上的一身蓝衣略显单薄,但他仍潇洒般地拿出了折扇,摇了起来。
他对大师兄说:“我不过是想和你同行。”
那语气听起来还挺真诚?
“你可不要忘记了,那日在西雪岭,你在我面前杀死的女孩。”大师兄颇为不悦般地也站起了身来,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很有威亚般地俯视着洛书,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还越发地沙哑。
“你应该知道,我不与什么人为伍。”
“嗤。”洛书闻言后轻笑了一声,手里把玩着折扇,摇了摇头,“想来真是不公平,我不过是在你面前取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性命,而那魇华教的教主可是在你面前屠杀了北云城三联门派,你却待他那般。”
这一下,倒是把大师兄问住了。
良久,那双凤眸中的光缓缓流转,“我只是……在那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悲伤。”
“那我的呢?”洛书收了折扇,抬眸对上了大师兄的眼睛,“连愈,那我的悲伤呢?”
然而,未等大师兄有所回应,洛书便突兀地笑了笑,看起来还略有几分渗人。
“我知道的。”他说着,低了低身,似在向大师兄鞠了个躬,“我为我之前的莽撞道歉。”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