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大师兄和澄心的交战情况清晰多了。
澄心手上并无武器,他所使的是鹰爪手——这使得他必须近身作战。
本来方才我留意到澄心的双手运功时都是发黑,但二师兄的剑招每次都能把这团黑气驱散,但澄心的那双鹰爪手出招极为狠快,每每在剑尖突袭而至之际,总能一手制停,再运功返回。两人出招拆招,打得有来有回。
但大师兄以剑迎上去之时,他甚至全然不看对方因为运功而变得发黑的手指,直接并着剑气刺去——我第一次看到那双发黑的鹰爪真正打出去时的模样,因为好奇地紧盯着这个场面,差点连嘴里的竹笛就漏掉个音节。
但也只见那团黑气迸发出去的一瞬间,就被大师兄以无可阻挡之势,并着剑气的一剑直突过去,顺带着把这团黑气都一并打了回去。
澄心虽以双手凝气去抵挡,却在一声巨响下,被浑厚的内力震得嘴角溢血。
赤慕尔察觉到后,极速赶至,嘴里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手里拿着弯刀就要发功,却被二师兄紧随而至的君玉剑往上一挑,打断了招法。
“你们也不过是帮人打个工,没必要这么拼命吧?”未等澄心说什么回应赤慕尔的话,大师兄就又是凌厉的一剑突刺而去,这次使得澄心往后疾退而去。
“本来我们也无所谓。”澄心后退的速度没有剑刺来得快,而赤慕尔又被二师兄截拦住,没能帮忙,使得他只能双手运功硬生生接下这一剑,手上都绽出了血痕来,但见他瞪着一双眼睛,语气凶狠:“但沈冬青,杀了我们的鹰!”
大师兄:“……?”
随即,澄心跟赤慕尔说了句:“不近身怎么打?”
……原来方才是赤慕尔提醒他,打眼前这个人不能给他近身的机会啊。
但我一想,这也没办法啊,他这鹰爪功,不近身,还怎么打?
不过大师兄没给他思考的机会,乘势又是起剑挥斩,几式连招下去,澄心根本无法抵抗。
本来,赤慕尔因为和眼前的人打得激烈,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情况,所以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念着什么我们听不懂的话,直到我看着和我对峙着吹奏的那群坠星教众一个个全数都倒在了沈冬青飞舞的剑光之下。
沈冬青收招之时,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但这似乎把赤慕尔最后一道防线击溃了,他艰难地从二师兄极快的剑招之下抽身而出朝澄心的方向望去,见到了整个人滚到雪地上的人后,不问不顾地就直接疾冲而去——这使得他身上被君玉剑划出了数道痕迹。
我刚准备换调朝着他奏《摄魂笛曲》,却见他在大师兄的剑底下——也不管硬闯过去挨了多少剑,到底还是以拼命似的速度狠劲,硬是把澄心给抱走了。
看着他逃命般的速度,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追,但沈冬青再也支撑不住似地栽倒在了雪地上。
“冬青、冬青?”大师兄收了剑就跑立刻过去把人捞起来,本着想帮他呼吸顺畅些解开了衣领口,却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了沈冬青锁骨上的一大块淤黑。
本来见着这般状况,只会想到被打得发淤,但经过之前客栈那场与黑衣人的战斗后,只觉他这情况与他们身上的毒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