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暖的午后,江黎看着窗外的人群。愣愣的,出了神。
“妈妈,想什么呢?”楚歆问。
江黎刷着抖乐,心不在焉。
屏幕上是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挽着她的丈夫,笑得如春花灿烂。
女儿从窗边跑过,追着小狗的尾巴。屏幕里,她的丈夫挽着女子的手,言笑晏晏,是她从来没有领会过的温柔。
那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冲着她的丈夫,用尖利的嗓音喊着爸爸。
江黎不明白,在这对奸夫毒妇,为什么不藏着掖着?居然还要在抖乐上,向全世界炫耀他们的幸福。
江黎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
“妈妈,你到底在想什么?”楚歆坐在江离的对面。
这是江离的小女儿。
她今年刚刚考上一个星际异能学院。
女儿的眼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她一把拿过江黎的手机。
看到屏幕上熟悉的脸庞,楚歆愣了。
她沉默地划着手机,把小三的抖乐全部都看完。
“妈妈,我不明白,”楚歆说,“为什么她做小三还不藏着掖着,还要在网上招摇?”
“因为她在向我示威。”江黎打开好友列表。
那妖艳的女人的名字赫然显示在屏幕上——于宛。
“我要为我的儿子们夺回他们本该拥有的一切。”
“你的女儿应该早一点滚蛋。”
“你们是不能传宗接代的东西,早点认清现实。否则你们将支付已无法承担的代价。”
这个幽灵曾经悬在楚歆的家上18年,18年后,终于张着血盆大口,对着母女俩露出了那恶臭的獠牙。
江黎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她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女儿。
楚歆知道这个软弱的女人已经处在毁灭的边缘。
“星星,为了姐姐和妈妈,你去把他们杀了吧。——这是我唯一求你的事情。”江黎掩面痛哭.
楚歆看着这个软弱而苍老的女人,她眼角的皱纹,如同树木的粗糙的树皮。
楚歆知道,那女人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他们想要回到张家,夺回她认为他们本该拥有的一切。
楚歆拿起了她的球棒,通过抖乐的定位,很快发现了小三的家庭住址。
她从车库里开出一辆五棱宏光mini,还好她在暑假学了驾照。
“喵!”一只小猫跳上了仪表盘。
“这是法治社会,你是不可以去做杀人犯法的事的。”小猫对楚歆说。
“那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小猫也不能开口说话的。你还是赶紧回你的老家吧。”楚歆,“否则我就拨打超自然管理局的电话,让你变成猫肉火锅。”
“你不会这么做的。我是你养的猫,你如果把我做成猫肉火锅,你会烦恼的。”小猫道。
“如果你不阻止我,我会给你数不清的猫粮和猫罐头,会在小区的草坪上为你种满猫薄荷。”楚歆承诺。
“听起来不错,那我们出发吧。”小猫喵了一声。
楚歆和一只会说话的小猫,踏上了终结仇恨的归途。
楚歆来到了小三的家门口,打开门的是小三的姐姐,我们姑且称她为三小姐。
“你是谁?”三小姐问。
“你好,我是你妹妹的前夫的女儿。能告诉我你妹妹在哪里吗。”楚歆很有礼貌。
三小姐看着年轻的女孩,心中十分轻蔑。“看来你知道你家里的事情了。”三小姐环抱着手。
“你的妹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为什么你们还要如此维护她呢?”楚歆把锅放在燃气灶上,漫不经心地问。
“破坏家庭的是你的父亲。如果你的父亲不出轨,我的妹妹会去做小三吗?”三小姐振振有词。
两人交谈时,一个男孩从三小姐的身后跳了出来。他是张立的私生子,已经17岁了,过剩的营养让他壮得像一头小牛。
他俯视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恶意。
“谁叫你不是一个男孩呢?你是注定要嫁出去的、泼出去的、不值钱的水。”他凶狠地瞪着楚歆,大吼道,“我才能传宗接代,我才拥有进入祠堂的资格!你是个女的,你没有!”
男孩狰狞的脸,丑陋得如同祭坛上的猪头肉。
“你不仅长得丑,而且说话也是恶臭难闻。”楚歆皱眉,“既然你那么想要进入祠堂,那么我便让你今日便梦想成真。
楚歆伸出手,一条红色丝带从她身后破空而出,穿过男孩的身体,贯穿他的十二指肠、膀胱和肾脏,顺着食道和喉管,从他的会厌软骨,破口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三小姐惊声尖叫。血液并没有如她设想的那样喷溅而出,男孩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薄薄地躺在地上,像是一层面皮。
三小姐的目光凝聚在那血红的丝带,她眼睛瞪大如铜铃,眼白逐渐被黑色占据,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下一瞬间,三小姐融化成一滩血水,只剩一个头颅,孤单地在地上摆动。
楚歆把头颅捡起来,从异度空间里抽出一个麻袋,把头颅放了进去。
麻袋尖叫着扭动着,楚歆重重地把麻袋砸到地上,麻袋停止了扭动,只是那色彩愈发刺目起来。
于宛回到家中,看到了一具骸骨。
旁边还贴心地写上了标识,写上这骸骨的名字。
“安安!”她跑到儿子的身边,崩溃大哭起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楚歆拍着手从屋内缓缓走出。
“你是谁?”于宛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楚歆,双眼赤红。
“我是楚歆。”楚歆说。
“你要杀了我吗?”于宛问。
“是的。”楚歆把电锯丢在于宛面前。
电锯发出轰鸣,雪白的瓷砖绽开裂纹。
“你只是你爸爸的女儿,我是你爸爸的小三,又不是你老公的小三!”于宛站起身,对楚歆怒目而视。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楚歆不耐烦。
“你的母亲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她把上一辈的恩怨加之在你的头上。退一万步,杀我是她的事,而不是你的事。”于宛看着越来越走近的楚歆,看见空中漂浮的扭曲而伸长彩色丝带,她的勇气被扎破了,一泻千里。
于宛目露恐惧,往后退去,她的眼球变为黑色,獠牙穿肉了嘴唇。
还不等她动作,下一瞬间,女人在楚歆的面前匍匐倒地,身体僵直。
“聒噪的鸟儿最先死。”楚歆皱眉。
她没有完成任务的爽快,反而隐约有些迷茫。
“楚歆!你做了什么?”父亲提着一大束玫瑰花和一手推车的玩具,看着屋内的血迹斑斑,手中的花束顿时跌落在地,花瓣撒了一地,鲜红如血。
“我来办点事。”楚歆道
“安安呢?”父亲用沙哑的声音问。
他一转头,就看到儿子的头端坐在案板上看着他,他哭吼着,痛苦至极。
“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可怜的儿子!我注定是个没有根的东西!我的儿子还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