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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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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得脸色都变了:“赤师兄,他,他……”

“瞧你们那怂样,放心,下面是瀑布,再说了他有灵根,就算没有瀑布这么摔下去也死不了。”

赤宏业又不是傻子,他只是稍微想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当众下他面子的凡人而已。

不过他痛快没多久,想到什么脸色沉郁了几分:“就是便宜林晦那个臭丫头了,今天没逮到她,等之后她落到我手上了,我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把陆朝天推下去后,他们生怕被人发现,很快就离开了。

几乎是在赤宏业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林昭也到了后山。

她在后山找了一圈,明明标记的地方就在这边,不知怎么就是没看到陆朝天的身影。

月光映照如银河的瀑布,飞溅的水花晶莹剔透,掩盖着其下的汹涌。

林昭摩挲了下下巴,思忖道:“该不会是给掉水里了吧。”

她看了下悬崖上的痕迹,发现陆朝天的痕迹就是在这里戛然而止的。

林昭没多犹豫,直接跳到了瀑布里,湍急的水流卷着她,推着她,她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扎进了水里。

夜里光线昏暗,她只能依靠着月光来视物,寻找。

林昭没游多久,很快在水底找到了少年。

少年的脚被水草给缠住了,他拼命挣扎着也没能挣脱,反而被越缠越紧。

陆朝天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赤宏业别有所图,只是他想着他顶多看不惯他,打他一顿而已,比起这点皮外伤,能找到七叶金莲草更重要,于是这才跟他们来到了后山。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恶毒至此竟然把他推下悬崖。

陆朝天在发现自己被骗后他既生气又难过,生气的原因自不必说,他只怪自己头脑简单,识人不清,而难过则是因为在最后他都没有找到七叶金莲草。

他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无力的往下沉去,眼睛也沉重的慢慢阖上。

在意识涣散的前一秒,陆朝天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爷爷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含恨而终的模样,然后慢慢的,爷爷苍老的脸变得模糊,变得年轻。

陆朝天隐约看到了一张清丽熟悉的脸。

爷爷?不,是林昭。

他这是走马灯了吗?怎么临死前还能看到林昭?

在陆朝天恍惚的时候,林昭快速游到他的下面,挥剑斩断了缠绕着他的水草,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人带到了水面。

“咳咳?!咳咳!”

陆朝天剧烈咳嗽着,许久才平复。

他怕是临死的幻觉,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大腿,疼痛袭来,陆朝天激动道:“林昭,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昭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微喘着气道:“有什么话上去再说。”

意识到自己又给人添麻烦了,陆朝天的脸涨得通红,忙不迭点头,朝着岸边游去。

可游到一半发现自己脚踝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陆朝天以为又是水草,他伸手就要去扯,可刚探入水中,“啪”的一下,一根黑漆漆的东西吸附上了他的手腕。

黏糊糊的,还在蠕动。

陆朝天头皮发麻,吓得叫了一声。

林昭听到动静看去,看清那是什么后脸色一变。

碧眼三足蟾,低阶灵兽,和其他性格温顺又亲人的灵兽相比碧眼三足蟾性情暴戾。

只是平日里它大多时候都在水底睡觉,哪怕是林昭也是头一次在后山见到。

该说不说陆朝天不愧是天选男主呢,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碰上。

“别动!”

碧眼三足蟾是以舌捕猎的,它的舌头有婴儿手臂粗细,一旦被它缠上如同蟒蛇一般,猎物越挣扎它收紧的力道越大,直至将猎物绞杀才会松手。

陆朝天强忍着本能没有动作,只是他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被水浸润的眼眸湿漉漉的看着她,无助又害怕。

林昭看他这副可怜兮兮样子,柔声安抚道:“别怕,这玩意儿不吃人,就是脾气有点大。应该是我们刚才不小心弄醒它,它生气了。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消气,主动松开。”

其实林昭心里也没底,毕竟上一世从来都是灵兽上赶着想跟她缔结契约,都是它们哄着她讨她开心,反过来还是头一回。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语气僵硬哄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们跟你道歉,再去给你捉一百只灵虫给你吃如何?”

缠绕在陆朝天手腕上的舌头动了动,从中间分裂成两根,缠上了林昭的手。

上面的粘液渗出,酸性的液体腐蚀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林昭心下一惊,用力把它掰掉。

把舌头扯掉之后她下意识退后和它拉开距离,不想刚一后退,那碧眼三足蟾立刻将陆朝天拖拽进了水中。

[糟了!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冲男主来的!]

[叮,强制任务发布!阻止碧眼三足蟾对男主强制爱!]

林昭嘴角抽搐了下:“……”

缔结契约就缔结契约,什么强制爱。

……

朱雀宫。

沈危楼刚从天阙殿沐浴过来,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比之平素穿的要轻薄许多,其下的肌肤冷玉莹白,腰带随意系着,将松未松,勾勒的腰身劲瘦纤细。

朱雀宫也有沐浴的浴池,引的还是宗门灵力最充盈最大的一脉灵泉。只是他从没有用过。

或者说是……不敢用。

不光是浴池,还有林昭的房间,也是他不敢亵渎分毫的地方。

因此那把寄存了林昭的神魂的灵剑沈危楼也是重新打造了一间房间,用来专门放置。

沈危楼走进里屋,从剑架上将飞星小心翼翼取下来,轻柔放到一旁的软垫上。

然后手腕一动,轻车熟路地凝了一把冰刃刺入胸膛。

这种事情他这百年间已经做了无数次,殷红的血顺着冰刃淌下,白衣被浸染,很快晕开一片泼墨的红。

他又凝了个冰碗,将心头血一滴一滴接满。

做好这一切后沈危楼并没有着急去止血,而是将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去拿剑。

飞星死死嵌入在剑鞘中,死活也不肯出来。

沈危楼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柔声安抚道:“我知道我血腥臭污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玷污师娘神魂,可是师娘你现在太虚弱了,若是不用我的心头血温养着,你很快就会魂飞魄散的。”

“你知道什么是魂飞魄散吗?魂飞魄散就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了,你再也没办法用剑,用你最爱的飞星了。”

飞星对什么都油盐不进,唯独只要他一提起以后再也不能用剑了,它才会有所松动。

这一次也不例外。

感知到飞星不情不愿的从剑鞘中出来,青年很轻地弯了下唇角。

他按着飞星,将冰碗里的心头血慢慢渡入到它的剑身,如雪的灵剑霎那间被染成了瑰丽的赤红。

沈危楼盯着飞星将自己的心头血一滴不漏地吸收后,这才松开了桎梏。

他的心头血虽是大补之物,但对于只有一缕神魂的飞星而言太过猛烈,因此为了避免它产生什么不适的反应,沈危楼每次都会在它身边守着,直到确保它神魂无恙才离开。

“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安心休息吧。”

沈危楼这么说着,将飞星推送回剑鞘,在一旁运转周天疗愈伤口。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飞星还在剑鞘中震动。

每次飞星在吸收了他的心头血后都会如此,这是剑的本能,一遇到血就会变得兴奋和躁动,像飞星这种剑下走过生魂无数的灵剑尤其。

只是今日的飞星好像格外的不安定,连带着沈危楼也被影响得有些心绪不宁。

“师娘?”

他想去安抚飞星,不想手刚放上去,“唰”的一下,一道剑气溢出。

一阵刺痛传来,剑气划破了他的指尖。

来不及沈危楼反应,飞星已如离弦之箭破结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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