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浮云山闹事的李蕴,不知道为什么又去了浮屠山。李蕴的目的是犀牛精占山大王,难道袭明在与朱炎原身的一战中驱使的坐骑就是占山大王,那一战之后他就把占山和老猴子一起留在了浮屠山吗?
“李蕴的事说是至关重要亟待解决也行,说是没那么重要先放一放也行。要不先让朱炎稳着他吧,等解决了这边的事我们再回去?”袭明询问的眼神看向姜水,这一刻的他到是没有那种我都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的戏谑态度。
姜水对李蕴的事不感兴趣:“占山和她的关系我不感兴趣,你到是挺感兴趣的,一直插手掺和。”
因为发现弯弯绕是不可能从袭明嘴里套出话来的,姜水便直说:“对你来说,李蕴的事怎值得和托化而来的李袭明的事相比。再说这山高路远的,回浮屠山多麻烦,还是先留在牧星城罢。”
他对浮云山一众小妖的恩怨瓜葛不感兴趣,为了套出李袭明的话如此说道。
“你真的要先管牧星城而不是浮云山吗,或许浮云山才是你所追寻答案的根源也说不定?”
李袭明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又是这种令人微微不适的态度语气。
“还在浮云山的时候我就有点好奇,李蕴的‘蕴’字到底是哪个,为什么和我娘李运李算云重名。只因我能确定李蕴不是她所以并没有提出此事,回想起来,浮云山时你对李蕴的态度看起来似乎另有隐情,现在你这么问,是否间接说明重名并不是巧合。”姜水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说这句话,事实上说完的时候他带着微微莫名的恼怒。
迫不得已要背经文的姜水,对经文外的君子之交心向往之,待人以真心换真心的话,那么很多的事情都会变简单。
但对人毫无保留实在是太难,这么想来,他根本没有立场在这件事上对李袭明生气。
李袭明听了姜水的话回答道:“此事如果要道明因果的话,那就说来话长了,若果小水想听故事的话,今夜恐怕不是很好的时机。”
李袭明称呼他为小水,这算是很亲昵的称呼,姜水他娘就是这么叫他,所以他第一次听袭明说的时候感到既熟悉又怪异。
从浮云山到牧星城,姜水却从来没有叫过李袭明的名字。
他从相空处了解天庭的一些情况,也对天宫的掌管凡人运势的两位神君有所了解。
相空是行脚僧,带着他四处游历了十几年,只有路遇有缘的寺庙才会稍作停留一两个月,这时候相空不是忙着讲经诵法就是忙着翻译经文,是没有时间看着他的,姜水便可以独自行动。或是去茶馆听书,或是帮人除妖驱晦,或是打听一下天宫的事情。
有段时间从天宫被贬下凡的神仙变多,他能够打听到更内部隐秘的消息。
李势李袭明他自然是知道的,师从圣人,却是天宫中的小透明,没有像司运的神女一样被天帝看重,是“无为而治”地坚定拥护者。
姜水早就知道司势的存在,却从未设想过他们会以浮云山初遇时那样见面,这导致现在的他们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既不像友人更不想亲人,他称呼李袭明为“你”,没有想李袭明期待的那样叫他师叔,更没有叫过“舅舅”。
不管怎么说,李袭明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加恩人,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先跟着李袭明。
姜水这一路从未在哪里长留,经过浮屠山一事之后他生出了要找个地方定居的想法,这个念头囫囵出现在脑中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要留在李袭明的身边,最好是别让李袭明回天庭,这样他就能一直跟着李袭明也方便他们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
但理性告诉他这太自私,他不能主动去做。
既然不是好时机那就下次再讲吧,姜水如此说道。
听到此话的李袭明已经找到纸笔,将对老猴子的回话准备好放飞了青鸟。青鸟不是信鸽,能通灵性没有法术,李袭明只要一个小法术就能让湿透了的青鸟变得干燥,然后以咒法传信,但他却选择了最古朴的方法将信封绑在了青鸟的脚上。
好在绑着的纸张品质够上乘,看起来应该是防水的。
青鸟歪着头看了看脚上的东西,疑惑了一会儿又提起爪子甩了甩,最后无奈地拍着翅膀飞走了。